「是啊是啊,我當時還沒敢想呢,就怕自己誤會,還是你老胡眼尖!」
盛瑜的一句肯定引來一群人的附和,一幅洋洋得意好像知道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張鵬皺著眉轉頭說道:「你這是幹嘛,理會他們做什麼?」
「好玩啊。」盛瑜笑的很輕鬆,張鵬看他這個樣子應該是真的不在乎,也就隨他去了。
盛瑜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每一個人都能看出自己喜歡陸權澤,那陸權澤呢?他也知道的吧?
那他是抱著怎樣的心態面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的和他盛瑜一起上下課,一起吃午飯,甚至各種節日出去玩相處如常的?
如果有了喜歡的人,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呢?讓他一整個青春都處在患得患失的失重感中很有成就感麼?
還是他盛瑜實在是太蠢,以至於被當成了擋箭牌十幾年後才知道。
更蠢的是,他這個備胎轉正以後,到處和人炫耀自己的愛情,以為彼此就是最對的人。
太可笑了,像個挑梁小丑一樣。
「對了,盛瑜你是不是給陸校草寫過情書啊?好像是藍色的底吧?」
董海一張肥嘴吃的油膩膩的,兩眼放光的看著盛瑜。
盛瑜心裡一沉,臉上的笑淡了,「你們看到了?」
高二那年他確實給陸權澤寫過情書,當時班裡有女生喜歡收藏信紙,特別好看上面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茉莉香。
那段時間正好快到情人節了,班上不少女生都在用信紙悄悄的寫情書,打算過節送出去的。
盛瑜的同桌是一個扎著麻花辮很文靜的女生,說起話來很秀氣看見盛瑜沖她笑就會臉紅。
有一次不巧正好被盛瑜看見了她在偷偷寫情書,他自己心裡也痒痒的有點想法了,他好像只收過情書卻沒寫過,要不給陸權澤寫一封?
只要不署名字,誰知道呢。
於是他害羞的不行問同桌要了一張,當時那個女生還十分的驚訝,過了好半天才愣愣的問道是不是他們班上的,盛瑜告訴她是別的班上的,那女生才面露失望的拿出信紙給他。
然後悄悄的在背後把自己還未寫完的情書撕了,盛瑜這才感覺到有些內疚。
那封情書盛瑜寫好後直接遞給了陸權澤,就說他們班的人拜託他轉交的。
反正他字寫的那麼丑,陸權澤應該認不出來吧。
但是他忘了,那封情書的開頭就暴露了盛瑜的身份以及所有的愛意。
傻狗。
一個只有盛瑜才會叫的稱呼,就因為他倆打架陸權澤會咬他,跟狗一樣。
「我們是想看的,這不是陸校草回來的及時嘛,才傳到我手裡就被奪走了可惜啊......」
「不過班裡不少人都看過,那個蕭成易啊,你不是看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