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線針這麼長,」陶子伊在空中比劃了一個手勢,「他為了不再犯你犯的錯誤織成大波浪,硬生生的將毛線針標成了直尺,呵。」
「噗,咳咳咳。」
盛瑜立馬放下咖啡杯,整張臉都憋的通紅。
「你沒事吧?」陶子伊擔憂的問道。
「沒事沒事,你接著說。」盛瑜緩了一下,終於順過氣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那個織法有種機器人的感覺,特別嚴肅像個老太太。」
「你知道他嗜睡,常常織一半就啪的一下倒在桌子上睡著了,每天來這麼幾下真的很嚇人!但是老師不管他呀,成績好就是無法無天。」
盛瑜嘴角掛著笑,一雙桃花眼閃著柔和的光芒,陶子伊俏咪咪的打量了好幾眼。
「你們很相愛啊,好羨慕。」
突然,陶子伊的出聲讓盛瑜一愣。
「不——我是說,你怎麼看出來的?」
盛瑜不知為何一個「不」字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邵涵對他的傷害就像根毒刺只要在一天他就永遠不敢相信陸權澤對他的愛。
他承認自己懦弱,可是他沒有辦法再賭了。
即使他已經知道之前遭受的羞辱是邵涵一手安排的騙局,那些人都被收買拿錢真眼說瞎話故意刺激他。
弄髒的圍巾陸權澤沒有丟棄甚至小心翼翼的織了一條還給了他,那條淡紫色的圍巾盛瑜一度以為是那人內疚在商場買的,畢竟實在是太像機器作出來的了。
至於那封情書,是邵涵私自翻了陸權澤的抽屜,還沒來及的打開看就被恰巧回來的人一把奪了回來,並沒有同學會上所說的傳閱和嘲笑。
陶子伊說陸權澤那天異常的憤怒甚至沒忍住差點動了手,盛瑜很難想像那樣的畫面,雖然他和陸權澤打過很多次架,但玩笑居多。
畢竟陸權澤認真起來,是真的很恐怖。盛瑜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手無縛雞之力的邵涵呢?
從頭到尾他陸權澤沒有對不起他盛瑜任何事情,甚至保護著他小心翼翼的維持著兩人的友誼。
但就是因為這樣盛瑜才感覺格外的心酸,陸權澤很好只是不喜歡他而已。
這樣的事實一旦說破,盛瑜更加的難受了。
原來他們之間誰都沒有錯,陸權澤和誰在一起是他的權利,至於選不選擇告訴他人更是他的自由。
作為一個局外人,他有什麼資格去指責呢?
即使盛瑜再怎麼裝作雲淡風輕,陶子伊還是看出他眼底的窘迫。
片刻的沉默後。
「我不知道該如何說……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直覺和親眼所見。」
陶子伊突然開口很鄭重的開口,「他是喜歡你的。」
盛瑜笑了,他搖搖頭他並不需要任何安慰,清醒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