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到了這一步,陸權澤依舊被邵涵所迷惑。這只是個走錯路的孩子,他的本心並不壞。
這麼多天的相處,兩人敞開心扉的暢聊,聆聽著對方的故事感同身受的仿佛一起走過過往。
「喜歡上了一個從頭到尾偽裝給我看的假象,不可笑麼?」
盛瑜坐在辦公室里,腦子裡卻反覆響起那天晚上他和陸權澤的對話。
「邵涵永遠不可能改過自新,起碼我等不到那個時候了。我已經厭煩了他的眼淚在虛假和謊言中尋找真實,試圖讓他不要再犯那些陰暗的心思。」
「我提分手之後,盛涵非常憤怒像頭野獸一樣失去了所有理智的嘶吼,此後他開始出現自殘現象。他明明知道我母親……」
「我帶他去治療,給他錢買藥。他依舊糾纏不斷甚至是在威脅,更令人沒想到的是他居然真的敢對你下手!」
「我找過他之後剛想要去看看你,誰知道傳來他昏倒的消息,他在宿舍割腕了。」
陸權澤說的斷斷續續,臉色並不算好看。
邵涵那天就坐在宿舍浴室的地上,鮮血順著手腕流了一地,臉上沒有任何一絲血色。
他沒有任何求生欲望的瞳孔直接把陸權澤逼瘋,他真的見的太多次這樣的目光,每一次都讓他心驚膽戰。
他母親,就是這樣看著他,看著看著人就沒了。
如果這種事情再此發生,會如何?
邵涵求他,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不要試圖毀了他,他已經一無所有只剩下一條賤命了。
陸權澤沉默中答應了,他如同被放進了無形的碾壓機器,四面八方都傳來劇烈的壓迫感,他的心被牢牢緊攥,一半在過去的陰影中,一半在現實的理智中。
自那以後,他開始寸步不離的守著盛瑜。見不到人的時候,他就盯著罪犯一般盯著邵涵,只要不給機會就不會有事發生。
盛瑜蹙眉手裡把玩著那條白銀項鍊,細細的長條在手裡發著光。
這條鏈子是邵涵鑽過的唯一的漏洞,要不是邵涵回國親口承認,恐怕到現在他們都找不回這條鏈子的下落。
威逼利誘下鉤子的手段一套連著一套,好心機啊。
盛瑜將鏈子收了起來,白天陸權澤走後放在桌子上的,看來要找個時間把東西還回去了。
突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盛瑜拿起來一看,一則新聞竄入眼帘。
[唐氏羅夫特公司與赫斯家族企業十月官司已出結果,唐氏敗訴且羅夫特申請破產!]
忽然一下,盛瑜明白了為何唐家舉家回國的原因。
且那麼急促的給自己宣傳擴廣人脈,原來在國外的產業已經瀕臨絕境。
唐氏在y國的新型蕊片上投了上百億美金,取得的成績相當不錯,但這一切都建立在一款新材料的功勞上。
問題出就出在這個新材料的生產地是屬於赫斯家族的私有財產,唐氏只不過領先一步發現了這種材料,在人家沒發現之前將材料開發出來並簽訂了長期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