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瑜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兩人穿著艷麗打扮如同孔雀的貴婦,理都沒理直接擦身而過。
他詢問了一下廳內的服務生,這才知道陸權澤上了二樓的休息室。
看樣子應該沒多大的傷,便懶得去看免得尷尬,誰知道這小服務生太殷勤,連忙把電梯按鈕都按好了。
盛瑜不得不一邊道著謝,在人家關懷的目光下走進電梯。
來到休息室的門口,盛瑜敲了敲門便直接推門而入。
撲面而來的煙味猛的嗆入鼻腔,引起盛瑜劇烈的咳嗽。
兩人分離沒多久,陸權澤何時嗜煙如命了?
男人敞開腿神情淡淡冷著一張臉坐在真皮沙發上,在看見盛瑜進來的一剎那眼眸不由自主的亮了一下,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煙掐滅。
「你怎麼來了?抱歉我……沒事吧?」
陸權澤邁開長腿幾步就走到了盛瑜的身邊,手足無措的看著咳的臉通紅的男人,想要伸手拍一拍男人削薄的背卻在快要觸及的瞬間,盛瑜後退了一步。
陸權澤一下子僵在原地。
「……沒事。」
盛瑜緩了緩,繞過男人進了屋,一眼就看見隨手扔在水晶茶几上的鑷子紗布,還有幾塊沾著凝固血液的玻璃碎渣。
陸權澤嫌麻煩只是草草了事,也不知道肉里的碎渣有沒有清理乾淨。
「他們沒叫醫生麼?」
「叫了,我覺得麻煩拒絕了。」
玻璃渣雖然難挑,但陸權澤卻沒覺得多麼疼,只是在一片血紅之中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清醒。
以至於他收拾完後,全身無力的倚在沙發靠香菸來緩解內心的疼痛。
在沒離婚以前,陸權澤不怎麼抽菸甚至有點討厭香菸的味道。
只有在最難受熬不住的時候他會抽一兩根,陸父死後絕望教會了他抽菸,盛瑜的愛與溫柔卻教會了他戒菸。
如今,當他再次拾起香菸緩解疼痛,心裡卻深深渴望著曾經勸他戒菸的人,再多說一句關懷的話。
可至始至終,他到底是奢望了。
「怎麼不包紮一下。」盛瑜轉過頭蹙眉道。
他低頭看見陸權澤骨節分明青筋遍布的左手上,有一小片血肉模糊,看著怪嚇人的。
「沒事,不嚴重。」
陸權澤默默的將手背到身後,像一個做錯事的壞孩子一樣,笑的怪難看。
盛瑜淡淡的瞥了一眼,沒由來的一句,「力氣蠻大啊。」
陸權澤一愣,苦笑道:「那能不大麼。」當時那種情況下,手裡就算是拿著一塊鐵,他都能給捏出一個印子來,何況一個玻璃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