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是聽了誰的話,整天開始疑神疑鬼的盯著我,生怕我去找父親告狀或者多嘴。
兩人的關係冷淡如水,她不知道我那出生書香門第的父親能不能接受一個有如此骯髒污點的妻子。
長期以往的焦慮迫使她的精神病又犯了。
我父親被她拿削水果的刀猙獰的模樣嚇倒之後,立馬意識到了不對送她去了醫院。
好心之舉卻被我母親懷恨在心。
得了精神病的人從來不覺得自己有病,有病的是其他任何人,但絕對不是自己。
而且她們很不乖,不會按時吃藥還會把藥偷偷的扔掉。
就像羊羊總會把他那難吃的鈣片到處藏起來的任性行為一樣。
我母親的病折磨著這一家,我父親花了更多的時間陪著她,甚至管不了我直接將我送去了朋友家。
那是他第一眼就喜歡的女孩,費了很大勁娶回家的妻子,他對不起誰也不能對不起她。
只可惜那時候已經晚了,我母親早就不在乎了。
她只想死。
我母親去世的那天,父親徹底崩潰了。
一個女人的崩潰尚且可以嚎啕大哭,而一個男人的崩潰是肉眼可見的蒼老。
行為上心態上的蒼老。
他說要把我好好養大,奈何我也恨他。
上中學的時候,我總是喜歡留宿在你家,不僅僅是因為家裡溫暖,而且我太需要一個人的陪伴了。
我和你會激動的坐在被窩裡打電玩,直到打累為止。
然後我們躺在一起聊著貼心話,你說了很多自己的其他人的事情,有趣的生動的,陽光的溫暖的。
而我除了默默的聽著,回顧自己的一生並沒有什麼好說的。
除了生就是死,除了惡就是髒。
我們躺在一起但身處兩個不同的世界,表面的世界相通但內心的世界各說各話。
我總是自我懷疑,為什麼你會和我做朋友,還是好朋友?
我不愛笑沉著臉很兇,喜歡安靜偏僻的角落,而你活的很快樂自在。
你說你喜歡我的沉著冷靜,不驕不躁,站在我身邊會很舒服。
但那只是我的表面,我比誰內心都要脆弱和孤獨。
所以小瑜當你落落大方稱讚我的時候,我有些嘲諷的笑了。
我以為你確確實實沒懂過我,我們不能成為朋友。這是我當時唯一的想法。
但事實證明,我倆簡直天生一對,你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天使,我是專門拯救天使的惡魔。
這個情話……很土麼?(糾結)
羊羊居然說噁心!我的天哪!我兒子給了我重重的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