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是天然溫泉,溫度偏高,懶洋洋的泡了半個小時,他感覺胸口有些悶,爬出來準備去旁邊更衣室里的衛生間沖把臉。
沖完抬起頭時,透過鏡子,發現身後不遠處,不知何時居然多了一個人!
這男人上身套著黑色風衣,修長的腿包裹在剪裁合身的西裝褲中,身材比例極佳。
臉型是成熟男人獨有的深邃硬朗,生著一雙內勾外翹的丹鳳眼,不看人時感覺神秘莫測不好接近,看人時卻好像要把人溺斃在那雙眸子裡。
比如現在,男人就站在他身後,靜靜盯著鏡子裡的他。
而當看清男人面容那一刻,陸時亦猶如被巨雷劈過一般,先是腦子麻,緊接著是嘴唇發麻——
最後四肢全身都麻了,動彈不得!
但心臟卻沒麻,甚至跳的越來越歡、越來越快!陸時亦甚至懷疑,若不是有想胸腔擋著,它現在已經跳到天上去了!
......這種感覺......是他媽怎麼回事?
二十一年來,他從未對任何人,產生過如此奇怪的反應!
陸時亦捂著胸口,木木的站在原地,不知該做什麼或者該說什麼,只是一眨不眨的盯著男人看。
「看夠了嗎?」也不知對視多久,男人終於開口,聲音冰冷,「看夠了就好好談談。」
陸時亦如夢初醒,趕緊閉上還嘩啦啦淌著水的水龍頭,「談、談什麼?」
男人眯了眯眼,聲音更冷,似是要結冰,「你說我要談什麼?」
「......」
陸時亦在記憶里仔細搜尋一圈,確認自己不認識這個男人,也沒記過關於他的備忘錄,一時被說得愣住了。
這動作不知怎麼刺激到了男人,只見男人猛地沉下臉,上前兩步,伸手鉗住了他的胳膊!
電火石光間,陸時亦沒來得及反抗,已經被這人強迫著拉進了身後的隔間之中!
「你、你要幹嘛?」
隔間的空間狹窄而逼仄,陸時亦被男人壓在最裡邊,右手被緊緊鉗著,只能用左手推男人,「你放我出去!」
薄謙冷笑一聲,沒理他,側身單手鎖上了隔間門。
這樣小空間中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或許是剛才動作太過激烈,青年本就松松垮垮披著的浴袍大敞四開,領口外翻,冷光燈下突出的鎖骨白的晃眼。
薄謙喉結上下動了動,「現在知道我要談什麼了麼。」
「......我他媽哪知道!」陸時亦又試著推了兩次,在絕對力量的壓制下,仍然沒推開!
但不知怎麼回事,他掙扎並不是出於厭惡或感覺自己被冒犯到,而是條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