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幼婷過來的時候,陸時亦等的昏昏欲睡,手機關機不能玩,只能靠喝水和數桌布上的格子解悶的樣子。
期間服務生小姐姐無數次想來找他聊天,都被他的臭臉給冷回去了。後來看一個漂亮又性丨感的大美女過來,便徹底斷了這份心思。
誰能知道,大帥哥和大美女的交流是這樣的:
「程兒姐,上周在木克托,我和某個陌生男人走的特別近嗎?」
有啊,薄總,不過不是陌生男人,人家跟已經跟你進行過好多次「深入」交流了。
程幼婷搖搖頭。
「那我和你提起過某個人嗎?」
有啊,薄總,你說你要和他約會來著。
程幼婷搖搖頭。
「我上周五出去看過一次電影,和誰去的,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啊,和薄總,你們搞到後半夜才回酒店,嘖嘖嘖。
程幼婷搖搖頭。
陸時亦看她瞪著卡姿蘭大眼睛,一問三不知的傻樣,頓時覺得整個人生灰暗無比。
「小鹿,」過了一會兒,程幼婷弱弱的說,「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沒有的話我可不可以先吃點東西?」
「沒了,你吃吧。」
程幼婷獲得大赦,撒謊撒的良心痛,低頭猛吃,以此來掩飾尷尬。
陸時亦則完全沒心思吃飯,手指套著車鑰匙環,煩躁的不停轉來轉去。
吃完一份肋排,啃完兩對雞翅,喝了一大杯冰沙之後,程幼婷看陸時亦還在轉,有些於心不忍,問:「小鹿,你不吃點東西呀。」
這回換陸時亦搖頭。
「你有什麼煩惱可以和我說一說,」程幼婷笑笑,兩個酒窩特別有親和力,「我比你年長几歲,經歷的更多些,也許你想不通的東西,我能幫你理順思路。」
她以為小鹿一直追著問上周的事,是在為失憶難受。這很正常,一般人得知自己失憶重要後,都會盡力追尋過去的蹤跡。
畢竟明知一件事情發生過,卻死活想不起來,那感覺要多操蛋有多操蛋
所以她這麼說是想安慰小鹿,她知道這病治癒機率很大,現在不必執著於恢復記憶,等病好了,所有該回來的不該回來的全會回來。
結果,陸時亦說出的話,讓她差點沒被雞骨頭卡死!
「程兒姐,」陸時亦眉頭緊皺,「如果我在有曖昧對象的情況下,又喜歡上了另一個人,該怎麼和那個人說?」
程幼婷張著大嘴看陸時亦。
她萬萬沒想到,小鹿已經野到了這個程度——有一個人撩著不夠,居然還能分出心思喜歡別人!
更何況,他撩的是無論家世、長相、財富、地位等各個方面都頂尖的薄總!
據說脾氣特別不好,想搞誰就搞誰的薄總!
敢劈這種人的腿,敢給這種人戴綠帽子,簡直是作死一樣。程幼婷不禁感嘆,「小鹿,我敬你是條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