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胳膊的長度,能推測出他身高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間。在北方這樣的身高很常見,難以作為猜測的依據。
能走到這一步,師姐已經很欣慰了,畢竟前兩次毫無進展。
她問陸時亦:「剛才頭痛劇烈嗎?」
沒錯,這次陸時亦也是因為頭痛,強行脫離出了催眠狀態。
「痛,但是能忍,」他說,「我以前痛的很嚴重?」
「何止是嚴重,」師姐暗暗觀察他的狀態,「每次都要緩好久才能緩過來......這麼看來,以後治療效果會一次比一次好。小鹿,保持住,咱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師姐這句話半真半假,為的是給病人心理暗示,讓病人潛移默化地覺得自己真的將要康復。
很多時候,自我調節都比人工干預見效很多。
陸時亦自然不知道這些,被師姐說的渾身輕鬆。和師姐道別之後,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
這次走的時間長,公寓地板上已經落了一層灰。陸時亦打電話叫了保潔阿姨,窩在沙發上邊等保潔,邊思考晚上的飯局怎麼辦。
早上那男人替他把飯局應下了,如果不去的話,會顯得自己出爾反爾不講信用。
如果去的話,又不知該怎麼解釋他和那男人的關係。
畢竟以陸正原和柳茹的性格,一定會刨根問底。謊都撒出去了,他不好再說別的,必須找一個模稜兩可、挑不出錯的答案。
要麼說玩車認識的,或者說是車隊的工作人員?陸時亦正想著呢,門鈴響了起來。
「今天阿姨來的好快,稍等,」陸時亦感嘆保潔公司的效率,趿拉著鞋跑過去開門。隨即一個操字脫口而出,「......怎麼是你?!」
媽的,門外站的居然不是保潔阿姨,而是他的鴨子!
薄謙皺了皺眉,沒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這、這是我的房子,還不准我回?」陸時亦用身體堵住門縫,以防他進屋,「你來幹嘛?」
「我來接你回家。」
「回什麼家?」
「咱們的家,」薄謙無奈地捏了捏眉心,「你已經和我同居了,不信你去衣櫃和衛生間看看。」
聞言,陸時亦將信將疑地轉身進衛生間。門瞬間大敞四開,薄謙一箭雙鵰,非常輕鬆地進了門。
陸時亦在衛生間裡掃一圈,發現自己的沐浴露、牙膏、電動牙刷之類那些生活用品都不見了,皺著眉出來。
他一樣東西用順手就不愛換,走哪都帶著。現在洗漱用品沒了,證明他確實是帶走了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