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俞歡說,大運河穿過整個J市,在市區中的一段旁邊有許多古建築,已經成了J市代表性的旅遊景點。
「那邊的夜景不錯。」謝辭終於開口,「聊聊天也挺合適的。」
車開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到了大運河外,大運河周圍是一條步行街性質的景區,所有建築都是仿古式樣。
臨近午夜,步行街上已經沒有遊人,店鋪也都關了門,卻正因此,青石板街和兩邊的飛檐畫棟給人一種穿越時空的錯覺。
三人下了車後,兔神若無其事的走在前面,謝辭刻意放慢了腳步,俞歡便快走幾步跟他並肩。
河邊夜風細細,兩岸的景觀燈幾乎都關了,只剩下起到照明作用的紅色電燈籠,燈光之下,河水微微泛著波瀾。
「唉。」兔神誇張的嘆了口氣,「差一點就從你手下搶到個冠軍了,我要是把自己報在名單里就好了。」
「你來了也拿不到冠軍的,信我。」謝辭說。
「我靠,你這是看不起人嗎?」兔神不忿的說,「第二天跟第三天,你們是內訌了嗎?我看你們打得很迷。」
「說實話,那是我們的新戰術。」謝辭說。
兔神愣了好一會兒,終於說出來一句:「那你們的戰術可真夠奇怪的。」
「只能說寂寞這次的表現不太好。」謝辭說。
「這件事之後,估計他也快要離隊了吧?」兔神說。
俞歡非常震驚,不明白為什麼輸了一個二級杯賽就能引出「離隊」這個結局,令他更驚訝的則是謝辭點了點頭,算是贊同了兔神的看法。
謝辭轉頭看了看俞歡,像是明白他內心想法似的說:「寂寞會離隊,不是因為他這次沒打好,應該說是因為他的性格就是這樣的。你信不信這次的杯賽結束之後,他會覺得我是故意要搞他,讓所有人都看到他是多麼沒用,才讓他去當副指揮?」
「怎麼可能?」俞歡震驚的張大了嘴巴,「除了我們隊內的人之外,甚至沒人知道我們要用這個戰術,如果沒人知道寂寞是副指揮,又何來你是要搞他的說法?」
「正常人都不會那麼想,可寂寞一定會那麼想。」謝辭苦笑了一下。
俞歡不說話了,因為稍微一想寂寞平日的舉止,他就知道,謝辭說的是真話。
寂寞是一個性格很纖細、敏感,同時又非常在乎自尊的人,這樣的人也容易失於偏執,也許在春季賽後和謝辭吵架開始,那道橫亘在寂寞和UG之間的裂紋就越來越大,並且沒有修復的辦法了。
「那……他什麼時候會走?」俞歡問。
「我也不知道,我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謝辭說,「不過UG現在如日中天,寂寞為了個人的發展,應該多少也會混到今年的世界賽打完吧。」
「我覺得不一定。」兔神說,「就他那個一心要當老大的性格,可能夏季賽結束轉會市場一開就走了,說不定現在他已經在聯繫別的戰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