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歡幫謝辭拖著箱子,謝辭背著那個大包,俞歡正想舉步往基地裡面走,謝辭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胳膊。
「幹嘛?」俞歡回頭。
目光與謝辭的視線相對,謝辭沒說話,俞歡卻猛地明白了,心驀然撞進仲夏夜裡。
計程車已經走了,雪亮的大燈最後在街口閃了一下,光柱便消逝,獨棟的小院子,四下里只有風聲,隱約蟲鳴。
影子大片大片的鋪在地上,將小院籠成一道隱秘的所在,為了防止狂熱粉絲的窺探,院子外面圍了一人多高的鐵籬笆,上頭爬滿了樹藤。
夜深人靜,月色清朗。
俞歡往後退了一步,靠在鐵籬笆上,仿佛跌入繁密藤葉織就的柔軟吊床。
謝辭看著他,那雙眼中有溫柔月色,在這月色里,俞歡覺得自己人都化成了水,想隨著這時光去吧,流進這個人心裡去。
紡織娘不知疲倦的叫著,卻把夜色襯的更寂靜。
謝辭摟住俞歡,吻了上來。
流雲遮住月光,樹葉墜入夢裡,輕飄飄的花落了滿地,俞歡幾乎丟了全部感覺,只知道夜風清涼的拂過他的手,而謝辭貪婪的吻著他的唇。
這場景是真的,卻比夢還夢幻。
從剛剛在錦府的時候就一直想,然後一路有兔神,有司機,到現在終於誰都沒了。
終於可以像期待中那樣,吻的難捨難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俞歡感覺自己的後背都被鐵欄杆硌得生疼了,兩個人才戀戀不捨的彼此放開。
辭哥的眼睛裡盛著酒,俞歡想,要不然我怎麼會像喝醉了一樣,整個人暈乎乎的。
「感覺……」俞歡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啞,這頓時讓他意識到兩個人剛剛的擁吻是多麼過火,他清了清嗓子,有點不好意思的轉開眼。
「感覺好像很久沒見你了。」俞歡又說,「仔細想想也就五天而已,但就是覺得怎麼過了這麼久啊。」
「都十五年了。」謝辭說著,又吻了俞歡的鼻尖。
「一日三秋的老梗現在還玩兒呢。」俞歡嘆了口氣,主動吻了吻謝辭。
「我感覺除了打全明星那時候之外,滿腦子都是想你想你,想趕緊打完回來,想見你。」謝辭說,「你說我是不是中毒了。」
「沒救了,人生刪號重來吧。」俞歡開玩笑。
「那這個號怎麼辦?」謝辭看著他。
「放我這兒,跟我鎖了就完事了。」俞歡說。
謝辭笑笑,伸出右手小指,俞歡愣了愣把自己的小指伸過去,兩人拉了個勾。
「鎖好了。」謝辭帶著笑說。
「啊。」俞歡樂了,「那可以刪號重練了?黃浦江離這兒不遠,我可以送你過去。」
「不刪了。我這號爆神裝了。」謝辭還是笑,「爆了條小魚。」
「我真替你這些同行慶幸你是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