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煜臉上瞬間發燙。
不得不說,阮成昀長得的確很好。
他皮膚角質層薄,所以常年用著季總裁寄回來的高級護膚品,即便是到了青春期,臉上也乾乾淨淨,就連毛孔都很細,就算這麼近的距離,也找不到有什麼瑕疵。
邢煜盯著他的下巴,忽然想起,小時候的阮成昀個子並不高,跟在他身後,又瘦又小的一團。
小孩軟乎乎的,也不怎麼說話,笑起來卻很甜,說話軟糯糯的,能讓人疼到骨子裡。
長大後的阮成昀早已經沒了幼時的軟萌,甚至是凌厲的,像藏在鞘中的刀鋒,但此刻他看著輕柔的笑,邢煜卻仿佛看到了曾經的影子。
就像被他藏到了靈魂深處,死死的捂著不讓人看,只有對著幼小的貓才會浮現。
阮成昀沒吃飯,晚上就用屋裡小功率鍋煮了碗面,小貓窩在床上,不吵不鬧乖巧極了。
他吃完東西收拾好,又拿出書抱著貓背古詩詞,邢煜就窩在他心口,一邊聽著他嘴裡念叨古詩詞,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這也太他媽催眠了。
邢煜卻沒想到,接下來的每天都要聽阮成昀背書。
背完語文背政治,背完政治背歷史,歷史背完背地理。
操蛋的文科,全他媽是背背背。
搞得他最近上課都睡不著覺了。
阮成昀也覺得奇怪,每次見邢煜上課沒睡覺,都要看瀕危動物似得看他,而白天對著人,他全然沒有了那副溫柔耐心的好脾氣,邢煜說一句他就懟一句,一言不合就動手。
這樣的情況一直維持到周考,邢煜驚悚的發現,卷子上考的他竟然全會。
真是瘋了。
周考並不嚴苛,但對於注重成績的三中也極為重要,所以每到考試時,學校里總是瀰漫著無形的陰雲,直到成績發放,早死早托生。
周而復始。
考完試,王子墨第一時間就來找阮成昀對答案。
「……所以第七題到底選B還是C,大哥,你快說句話啊!」
阮成昀抬起頭,面露不忍:「選A。」
王子墨捂著臉癱瘓哭泣,還被蔣若然嫌棄他晃桌子。
考完試就放學了,阮成昀側頭看蔣若然問:「你不走?」
蔣若然一手拿著個蘋果啃,一手寫題:「一會兒再走,室友太鬧騰了,我寫完作業再回去。」
並不是所有人都住單間,蔣若然住的就是標準間四人寢室,她成績不差,想要保持定然要下苦功夫,阮成昀點點頭,背著書包說了句明天見。
王子墨瞬間活了,抱著他書包不撒手:「不對啊班長,你最近怎麼一直神出鬼沒的?說,是不是談戀愛了!」
阮成昀抬眼:「不是,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