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貓都是敏感的。
——他如此想著,但實際上,大多數人都無法成功的隱藏自己的情緒。
比如邢煜翹掉了自習,阮成昀就會忍不住去探究他去了哪裡,在做什麼。
問了一圈也沒人知道,阮成昀捏著手機,不知道該不該發個信息給邢煜。
暗戀這種事,真是折磨人。
阮成昀嘆口氣,打出了一排字,最後還是一字字的刪掉,將手機揣回了口袋裡,可沒過幾分鐘,就又將手機拿了出來。
接著打出一排字,再刪掉。
如此幾次,阮成昀將手機徹底關機了。
蔣若然不知道他究竟在折騰什麼,奇怪的看他:「班長,你有事?」
阮成昀搖頭:「沒有。」
蔣若然撇嘴:「拉倒吧你可,你都拿著手機折騰一節課了。」
阮成昀想想,覺得自己也是挺傻逼的,忍不住笑了。
蔣若然捂著臉看他:「說實話,班長,你笑起來真的帥,平時就該多笑笑,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不接地氣啊。」
阮成昀挑眉:「我經常笑啊,像邢煜那種才……」
——又想起這個人了。
開口就說出來,然而距離手機關機還不超過兩分鐘。
蔣若然沒感覺到什麼,順口說:「對了,說起邢神,我剛剛下課聽到了個八卦,新鮮熱乎的!」
阮成昀側頭:「什麼?」
蔣若然神秘兮兮的湊過去:「他們說下午有個大美女來學校找邢神,看校服應該是十六中的,邢神竟然還給大美女買了瓶水,嘖嘖,班長,你知道是誰嗎?難道是邢神女朋友?」
阮成昀愣住:「我不知道。」
他從來不知道邢煜有什么女性朋友,別說是女性朋友,就連邢煜有朋友都很稀奇,他知道傳來傳去都是沒影子的事,說不上多在意,可的確有些不舒服。
想了想,他問了一句:「他們下午一起出去的?」
蔣若然奇怪:「可能是吧,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我還想問你呢。」
阮成昀不說話了,看了會桌子上的卷子,低頭專心的寫起來。
直到放學回到寢室,他也沒再見到邢煜的影子。
往常都是這人往他身上貼,抱著自己當充電器,這會兒倒是拋下他去約會……
阮成昀心裡憋著氣,咔嚓咔嚓的嚼著薯片。
周末晚上很多住校生都要回家,學校也很晚才關門,外面的天都已經黑了,阮成昀也沒見著邢煜的影子。
電話也沒一個。
操,不回來連個屁都不放。
阮成昀晚上也沒吃飯,煩躁的連著吃了三包薯片,這會兒牙床生疼,有些腫脹,喝了幾口涼水也沒消下去,蔫著頭往床上趴。
說起來要保持距離的是他,可現在胡思亂想心煩意亂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