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唱完,兩個人誰也沒再說話,良久,邢煜才俯身拿過他的吉他,盯著他的眼睛說:「軟軟,我很開心。」
阮成昀這才放鬆了些:「開心就好。」
邢煜動了動手指,心底的情緒像是在奔涌,他努力的克制想要抱緊這人的**,最後壓抑的垂下眼,握緊吉他,緩緩吐出口氣。
「軟軟,以後不要給別人唱歌。」
阮成昀不服氣的挑眉:「怎麼,我唱的很難聽?」
「很好聽。」
邢煜抬起頭,眼底的情感無法抑制的泄露:「所以,我想做唯一能聽到的那個人,可以嗎?」
阮成昀徹底愣住。
邢煜這話是什麼意思?
唯一這種話,是不能亂說的……
心思百轉,他不敢去猜心底最期待的那個含義,只能搶回吉他,故作輕鬆的說:「本來也沒有人聽。」
邢煜抿唇,看著他眼神閃躲著收起吉他,無奈的站起身跟著他離開。
算了。
不能這麼突然。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再說什麼,阮成昀坐車頭疼了一路,邢煜也就擔心了一路。
一回寢室,阮成昀就快速的洗了澡上床。
時間還早,他也並不是困,只是覺得疲憊,頭疼並不能阻止他胡思亂想,回想著在音樂教室時邢煜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便忍不住多想。
如果,邢煜也一樣喜歡自己呢?
在之前,阮成昀覺得這個可能性並不大,可現在又有些不確定了。
邢煜燒了熱水給他喝,自己又開始整理屋子。
和潔癖症的人住在一起的好處大概就是能每天住上乾淨整潔的房子,自從兩人住到一起,阮成昀就沒再自己動過手。
連平時掃個地都是邢煜自己動手。
阮成昀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按時換掉床單,因為邢煜到現在也沒學會怎麼換。
他窩在床上,想了半天又覺得不可能,邢煜這種衝動的性格,如果喜歡怎麼可能忍得住不說,自己想這麼多,最後還是竹籃打水才是可憐。
可盯著邢煜無意間露出來的白耳朵,阮成昀又覺得難過,他告白歌都唱了,貓也養了,最後卻都不是他的。
真虧。
阮成昀抱著被子,邢煜已經開始整理一些沒用處的雜物,柜子上面放著一些阮成昀買的貓用品,對邢煜也沒什麼用處,吳樺養的小黃貓又買了新的,所以一直放在這裡沒動。
包括一些貓玩具也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