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若然這才鬆了口氣。
等他走了,醫務室的校醫才笑著看蔣若然:「那是你男朋友?」
蔣若然還沒開口,邢煜便扭過頭冷聲說:「不是。」
蔣若然差點嚇到心肌梗塞,忙扭頭和邢煜打保票:「臥槽,邢神,我對班長可沒有半分覬覦之心!您老信我!」
邢煜這才慢悠悠的嗯了一聲。
校醫沒再說話,狐疑的看著這兩人,用中年人的想像力,腦補了一段青春狗血的愛恨情仇。
到最後也不知道校醫到底腦補出什麼了,等阮成昀回來的時候,總覺得校醫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帶著一種微妙的同情,之後又嘆了口氣,這才走出了醫務室。
阮成昀:???
阮成昀一頭霧水,邢煜見到他的身影,眼神才亮起來:「你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啊。」
他依然冷著一張臉,可說話的語調卻有些溫柔,就像是在撒嬌,蔣若然只覺得自己虎軀一震,突然感覺自己不應該在這裡。
她好像有點亮。
阮成昀將手裡提著的袋子打開:「回去給你拿衣服去了。」
順便還買了兩杯熱奶茶。
邢煜暗戳戳的拿過自己三分糖的奶茶,插好吸管,先送到了阮成昀的唇邊。
阮成昀抬眼看邢煜,邢煜眼裡藏著笑意:「嘗嘗。」
嘗個屁,學校奶茶就一個味,水兌多了一樣淡,賣點全在甜和熱,他要的又是三分糖,就只剩熱了。
而且當著蔣若然的面,總覺得這些小動作像是**一樣,於是阮成昀往後退:「你自己喝吧。」
邢煜有點失望,一杯奶茶喝的特別慢,抽空就問一句他要不要喝,直到後來想起自己感冒了,才沒再折騰。
蔣若然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糾結著自己要不要出去,直到從醫務室回了班級,都是一副看破紅塵的模樣。
再單獨和他倆呆一起她就是狗,誰還沒個對象啊,秀什麼秀?
然而她還真沒有。
檸檬樹下,就她自己。
晚上放學的時候,邢煜從余宏俊哪裡拿了兩個一次性口罩。
他劉海有些長了,已經能完全遮住眉毛,再戴上口罩,就只露出一雙淡漠的眼睛,深色的瞳孔讓人覺得發冷,單是站在原地,就讓人無端的覺得有種壓迫感。
可又實在耀眼,帥到沒朋友。
阮成昀收拾好東西走到他面前,邢煜眼睛微亮,沒等他說話,伸手替他也戴上了一隻口罩。
「感冒的是你,為什麼我也要戴?」
邢煜將他的書包拿到自己手裡:「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