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郁捂著胸口,趁人走遠才敢小聲道:「可能吧。」
「昨天跟國內幾個戰隊約了場青訓生訓練賽,成績不太樂觀,三個月青訓訓練恐怕又是白忙活一場。」
三個月又三個月,他們從不可惜多花的時間精力,也願意多砸錢,就怕忙活一場,別說水花,連片漣漪都沒激起來。
秦隱沉默半晌,往後靠了靠椅背。
「還是心態不行,」他嘖嘖兩聲,「這種事是靠逼一把就能逼出來的嗎?也不想想,努力有用的話還要天才幹什麼。」
邢郁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他瞪大眼睛,像是徹底被他的無恥折服了。
「你這話最好別當著樓下那堆人說,還有黎穆,我怕一會兒真打起來了我不知道拉誰。」
秦隱笑笑沒說話,回頭去給小朋友揉手腕。
他的身後,邢郁半天沒走。
江時又開了一局,秦隱睨他一眼:「還有事?」
邢郁想了想:「你也不能怪他火氣大,以前讓你回來你又不肯,他心裡早就憋著一股氣了,平時眼不見為淨也就算了,最近你還一個勁兒地天天在他眼前晃蕩,可不煩你嗎?」
他就怕兩人是真動了氣,不免正色道:「沒真的生氣吧?」
秦隱知道他為這事擔上心還愣了一下。
江時把秦隱對黎穆的心態拿捏得很準,秦隱在最桀驁不馴且叛逆的年紀,都沒跟教練槓過。
就算現在不一樣了,兩個人早就能開的起玩笑了,但秦隱對教練的敬畏從來沒變過。
秦隱晃了晃椅子,玩笑道:「生氣?哪敢啊,萬一以後氣不順了,轉而欺負我家小朋友怎麼辦?」
邢郁的表情瞬間一言難盡起來。
他抓狂:「你就不能做個人?能不能稍微照顧一下廣大吃瓜群眾的情緒和心理健康發展?」
這一屋子一天天的訓練都夠累的了,還有送到眼前的狗糧精準打擊,誰能受得住?
秦隱轉身踢了一腳蘇寒的椅子,表示不服:「我關心一下自家小朋友,影響到你們了?」
蘇寒咆哮:「這能叫影響嗎?這都快趕上狗糧飛彈襲擊了好嘛!」
秦隱頭一次知道蘇寒的說話聲音還能這麼大,愣了好半晌,樂了。
「珍惜吧,這種現場觀摩學習的機會可不多,」秦隱朝他挑了下眉,一字一頓道,「老-男-孩-兒?」
下一秒,蘇寒徹底瘋了:「經理,他人身攻擊我!!!」
邢郁:「……」怪我這張賤嘴。
他從一開始就不該指望秦隱能做個人。
秦隱滿意了,他起身出門下樓,去了二樓的直播室,真正的事了拂身去,深藏功與名。
時隔大半年,秦隱誰也沒通知,直接把直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