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里,秦隱走哪兒江時就跟到哪兒,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在他身上。
秦隱從衣櫃拿了兩套睡衣,回頭江時正好撞他懷裡。
江時連忙後退兩步,捂住了撞紅的鼻尖:「疼。」
秦隱哭笑不得地把他的臉揉扁搓圓:「說你是小朋友你還真當自己是小孩兒啊,這麼黏人?」
江時的臉都被捏變形了,仍然看著兇巴巴,一副想發脾氣又竭力隱忍的樣子,可愛極了。
秦隱兀自笑了好一會兒,笑得人真快要惱了才鬆開他。
房間裡安靜了片刻,秦隱捏了捏他的耳垂,嘆了口氣:「有話想說?」
江時一頭扎進他懷裡,好久,才擠出一句:「對不起,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你也看出來了不是嗎?」秦隱知道他心裡早就門清兒根本不需要人開解,但還是對小朋友偶爾的投懷送抱非常受用。
秦隱低下頭親親他的頭髮:「謝容浩哭的根本就不是陸閆騙了他,跟你沒關係。」
當時可能也是生氣過的,畢竟沒有人喜歡受騙,但是一切在他意識到自己即將失去陸閆的這個問題面前,又好像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誰讓,再生氣也不想失去那個人。
江時撇了撇嘴,冷哼了一聲。
所以他才沒有跟謝容浩說對不起,也更加不明白陸閆是有多蠢才能把一手好牌打成這樣。
要是他家秦美人兒也能這樣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他做夢都要笑醒了好嘛!
可萬一呢?
江時突然心存僥倖,半開玩笑般,意有所指:「那如果是你呢?你會哭什麼?」
秦隱顯然沒抓住重點,不可思議看他一眼:「你覺得我會哭?」
嘖,又是一個傻子。
江時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默默翻了翻白眼,心想我都見你哭過。
江時摟著秦隱的脖子,緩緩地咬住他的肩膀,想要從他身上汲取一絲安全感。
秦隱覺得他家小朋友有時候真的特別有意思。
比如上一次喝一罐啤酒能鬧上一晚上,「老公」、「爸爸」什麼都叫的出來。
這一次喝了幾杯小花莊卻又能跟沒事人一樣。
哦,還是有點不一樣的,沒有以前那麼溫順了,都會咬人了。
好一會兒,江時才放開他,嫌棄地小聲嘟囔:「一身酒味。」
秦隱沒忍住直接笑了。
「那你是什麼味兒?我聞聞,」秦隱拽著他不讓他走,俯身貼向他的耳邊。
可能是因為喝了很多的旺仔牛奶,他身上奶味兒特別重,即使在酒吧待了一晚上酒味也特別淺,若隱若現地好似能勾魂兒一樣,並不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