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隱輕嘆:「明目張大地放高利貸?」
江時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語氣輕飄地跟著附和:「對啊,你不知道嘛,我混黑的。」
「…………」
秦隱嘖了一聲:「四捨五入,就十個,」他強調,「一個都不能再多,沒商量。」
昏昏欲睡的人立馬清醒了幾分,江時拼命仰頭想要瞪他,卻只能夠到男人的下巴尖。
江少爺第一次做這麼虧本的買賣,氣得差點把人踹下去,想著是自己千方百計哄上床的人,才咬牙忍了。
江時:「那你讓我咬一口。」
秦隱愣了一下,笑了:「你屬狗的嗎?」
江時十分不滿:「你讓我做自己,萬一你不喜歡我了怎麼辦,你得給我安全感。」
秦隱總算明白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只能率先敗下陣來。
江時扒開他的衣服,尋了一個合適的地方一口咬了下去,秦隱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到底沒捨得把人推開。
疼痛是真實的,愛意也是真實的。
秦隱撫著他的背,將人哄睡:「睡吧,我守著你。」
後半夜,秦隱好幾次驚醒去摸懷裡人的體溫,等到晨光微熹,體溫終於降到了一個合適的溫度,秦隱才終於放下心來,抱著江時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Nemo很不放心,又打了電話過來,他先叫了一聲「少夫人」,才問:「少爺他好點了嗎?」
「……」
秦隱終於反應過來,轉臉看向江時,似笑非笑:「少夫人?」
江時從他手裡拿過手機,冷冷淡淡地對著電話那邊道:「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別叫他少夫人。」
「……」看樣子是沒事了。
就算病沒好,有那位在問題也不會太大,Nemo鬆了一口氣,不敢再打擾。
昨天請了假,今天不能不去基地,秦隱先送江時回家換身衣服。
開車的是小杜,江時有點暈車,半靠著秦隱的肩玩他手上的戒指,沒忘記正事:「你今晚會回家吧?」
秦隱默了一瞬,半真半假地逗他:「不回。」
江時撥弄戒指的手上一頓,很快又不帶任何情緒地「哦」了一聲。
旁邊人的心跳與自己的心跳無限重合,秦隱知道他沒睡著,所以也更加好奇:「在想什麼?」
江時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不疾不徐地道:「在想,如果我用點非常規手段把你綁回去,關起來……」
略一停頓,他輕輕一笑,用那種最天真的語氣問他:「你會生我的氣嗎?」就像是真的好奇一樣
秦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