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隱冷著臉教訓他:「別皮。」
江時聽話了,倒了滿滿當當一杯紅酒,捧在手裡小口小口地抿,像是小孩子拿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顆棒棒糖,舔一口停一下,生怕吃完就沒有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
秦隱頭疼地看了他半晌,扶額,讓步:「兩杯。」
江時伸出一隻手:「五杯。」
「兩杯。」
江時:「四杯。」
秦隱皺了皺眉:「江小時,你別太過分。」
江時也沉下了臉:「秦小隱,你才別得寸進尺。」
秦隱被他這一聲「秦小隱」打的措手不及,竟然忘了到底誰在得寸進尺。
他轉移話題:「別瞎起外號。」
江時抿了下唇角,哦了一聲,改口:「老公。」
秦隱:「……」
行吧,天大地大,老婆最大,愛喝幾杯喝幾杯。
耳機上的小紅點閃了一下,在耐心聽完對方的全部問題以後,Nemo躬了躬腰:「少爺,我們是直接回莊園嗎?」
江時頭也不抬:「不回。」
Nemo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自認接近無所不能的Nemo每每對上自家少爺,就頭疼得不得了。
說小少爺天性不愛拘束,他卻甘願待在秦隱身邊偏安一隅,說他念家顧家,他又總是不愛回家。
江時轉動椅子,懶洋洋地踢了邢郁一腳:「經理,訂的哪家酒店?」
邢郁從上車以後就不太正常,應該說是過分安靜了。
好歹他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就看他現在帶的這幾個電競明星,也是一個比一個的有錢。
就因為見過,所以更加震驚。
就拿這種頂級房車來說,在不懂行的看來,這不過是一輛普通房車,但是他深知,無論是國內國外,這種車有錢也未必能買得到。
更甚那個盡職盡責地為江時服務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燕尾服,事無巨細面面俱到,舉手投足都盡顯優雅,宛如貴族走出來的完美執事。
真·貧窮限制了我的想像力。
邢郁第一次對江時背景的深不可測有了最直觀的認知。
在江時第二次問他訂的哪家酒店,甚至毫不掩飾自己的不耐煩的時候,邢郁才突然驚醒,快速說了酒店的名。
江時愣了半秒之後笑了:「還挺巧。」
Nemo聽了以後也稍稍放下了心,按著耳機低聲報了一個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