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一場夢幻般的笑話。
商靳沉剛執掌諾達公司最初,也並非一帆風順,他又不喜歡那種一步一個腳印從基層起步的做法,直接空降最高層,所以雷厲風行的作風與高層中一些保守派處處違背,以至於推進某些很有想法新意的方案步履維艱。
最開始的亞歷山大,使得小商總有段時間特別能喝酒,從國外知名大學金融系畢業後,要開始適應國內的人脈籠絡,最主要的途徑便是暢飲三百杯,不醉不歸。
有次是真的喝醉了,商靳沉以為宅子裡沒人,平常徐舒意在大學住宿,結果那天晚上他也居然回來了。
商靳沉喝得醉醺醺的,推開浴室的門要洗澡。
徐舒意便那樣白壁無暇地站在水簾之下,從頭到腿全部濕漉漉的,仿佛海中誕生的維納斯般純潔又冰冷。
最開始徐舒意還把胸前捂了一下,不過接下來他又去捂住別的地方,最後他可能發覺兩人都是男性,反正大家的東西都長得一模一樣,根本沒有什麼封建思想不准看得地方。
所以商靳沉看得十分清楚,以至於不知道是酒意醉人,還是別的什麼激素瘋狂分泌,弄得他整個人都火燒火燎的。
「抱歉。」商靳沉暈暈乎乎地轉身,腳步踉蹌的更像是一個牙牙學語的嬰兒。
徐舒意主動上前,從後面攙扶了他一把,被溫水潤過的嗓音居然如酒似蜜,輕飄飄得飄進人的耳朵里,宛如令人正一步步邁入耽溺致死的酒池肉林。
「三哥,你還好吧?我扶你去躺下。」
徐舒意濕潤的身軀絕對也沾了過來,若有似無,如黏如膩。
商靳沉從未如此狂躁難安,像被什麼噴火的熱流燙了一下,渾身疼痛得到燃起一團難以熄滅的火焰,猛地推開徐舒意的雙手,語帶警告說,「別碰我,誰是你的三哥。」
不願意娶你而已,便開始主動示好攀親戚了?
誰給你的面子?
......
商靳沉稍微拉回了不著邊際的回憶,不滿道,「李阿姨,今天的湯不好喝,下次別做了。」
一旁服侍的李阿姨連忙應答說,「讓三少爺嗆到了,肯定是沒把薑絲切細切碎,下次絕對不會了。」說著給商靳沉遞上乾淨的餐巾。
商靳沉擦了嘴角,朝商牧洄說,「大哥你太會說笑話了,徐院長如今可是咱爹的掌上明珠,事事總愛掛在嘴邊夸,連我都比不上他。」
商牧洄微笑著給徐舒意發了新的信息,才關閉手機道,「無論如何,他叫你我一聲哥哥,我們也該像老爹那樣,與人和善是對自己最大的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