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勛噗哈哈笑道,「我開玩笑的,怎麼可能呢?你商三少爺碰過的人,誰敢亂動。」
又說,「但溫如新可就不一定了,他一直恨你,又不敢對你怎麼樣,你身邊換了很多人,一批一批的,總有他能下手處理的某一個。」
尤其是未婚妻級別的。
商靳沉翹起腿,「那不會,剛才你提到過的,連你都看出來我是假訂婚,他更是瞞不住的。」
吳明勛這般一個沒臉沒羞的人,居然在此處微微嘆了口氣,露出一丁點兒的真情實感,「溫環玉早死了這麼多年了,溫如新的執念還是蠻重的,想當初我們四個人一起在學生公寓裡嬉戲打鬧,又同是亞洲人,還是年輕的那會兒無拘無束。」
商靳沉驀得在掌心敲一把扇子,以示警告說,「所以你想撮合我跟溫如新的生意,肯定是沒戲的,我這輩子絕對不跟一種人做生意,那就是變態。」
吳明勛知道自己來找商靳沉是一種錯誤,商靳沉第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全部盤算,再留下去也不過是一場自取屈辱。
起身告辭說,「溫如新想要的,總會得到,他為什麼斥巨資邀請所有同窗赴十年之約?」
用手點一點桌角,「他就是想看你過的幸福嗎?」
「還有,我記得環玉的忌日也快到了吧?」
吳明勛走了。
商靳沉在書桌前沉思片刻,便開始處理秘書電郵來的十幾份文件,每一份文件都很棘手,促使某人的眉頭皺得很深。
商三用手摸了一把面頰側,饒是有點疼的,心說徐舒意的手勁怎麼這麼大。
不能再想徐舒意的事情了。
天空突然閃起一道驚雷,炸得四合院內的花草樹木,包括建築物都產生輕微的顫抖。
瓢潑大雨說到即到,雨簾遮擋住了一切視野,加上電閃雷鳴摧枯拉朽般的力量,入夏的第一場雷陣雨便如期而至。
商靳沉讓李阿姨收拾了簡單的行李,李阿姨收拾極快,連一分鐘都沒用到,推著皮箱靠近說,「三少爺啊,雨下得太大了點,要不您還是趕明天早晨再走吧,外面連翻打雷閃電的感覺不怎麼安全。」
又說,「其實今天早晨就跟你收拾好行李了,你今天早晨走了就好了。」
商靳沉心說,早晨挨揍去了。
朝滿面擔憂的李阿姨道,「新工廠那邊等不了,需要我帶領技術團隊過去親自驗收一下,而且還有很重要的商討會議等我去商榷。」
總之工作不就是如此,他今年坐飛機去國外的次數都增加了很多。
想多掙錢,就得比尋常人更加勞碌。
李阿姨不禁抱怨道,「之前是老爺忙,如今是你忙,這個家裡現在空蕩蕩的,沒有一點家的氣氛。」
她沒敢說,小意也不在家,愈發沒有家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