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意專心按摩,「我在說抽菸的事,你真喜歡答非所問。」
「好,」商靳沉將臉整個轉向他,「我一定把煙戒了。」
徐舒意啞然,手指甚至停了下來。
他不並是這個意思,他只是說在生病期間,不要抽菸影響病情康復。
商靳沉道,「徐醫生,你的名字起得真好。」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他倆好像突然轉入了兩個頻道,連最基本的提問與回答都做不到。
徐舒意彎了彎嘴角。
商靳沉接著說,「徐舒意,徐舒意,你瞧,取掉姓的話,只剩舒意二字,帶有舒展且舒適的蘊意。」
他的一番解釋,倒是令徐醫生不自覺產生了另外一番回想。
「這名字是我母親給我起得,」徐舒意有點不好意思地掩飾了一下尷尬,搬來一張小矮凳坐在上面,「據說我父親給我取得名字原本不是這個,他說他自己太過仁慈心善,一輩子吃了這四個字的苦頭。」
徐舒意其實從未跟商靳沉提起過關於父母的事情,他們每次見面總是一個高高在上,一個堪堪在下,貓見了耗子,老鷹見了蛇,他總是被商靳沉殘酷的眼神狠狠壓制,不得翻身。
哪裡想像得到,兩人坐在隨便的一個什麼地方,還能心平氣和談論某件事的情景。
「我父親從我的祖父手裡分到的家產不多,一個規模很小的機械二次加工工廠,他不想與兄弟姐妹們爭奪,總認為會破壞彼此間的血脈親情。」
徐舒意跳過商靳沉特別想聽的部分,「他希望我能更加強韌,少一些優柔寡斷,所以我差一點叫徐韌昊。」
徐韌昊?!!
商靳沉丟開常年維繫的霸總包袱,哈哈哈狂笑幾聲。
他真是不敢想像,徐舒意這般的美人,假若頭頂著如此陽剛的名字站在自己面前,恐怕一場驚艷的初遇,會變得徹頭徹尾的笑場。
徐舒意原諒他的笑聲,畢竟他為了分散商靳沉的注意力,令他不再關注到兩條腿上,算是很盡心了。
徐舒意也忍俊不禁,「我母親則希望我一切遂願,不要與世紛爭,也不要孤傲孑立,事隨心愿,心想所成,百世無哀。」
徐舒意突然覺得說自己名字的內涵給商靳沉聽,是一個極壞的主意。
他的名字寄託了父母最好的祝福,卻完全沒有顯靈。
驀得閉上嘴巴,低頭只看著雙手。
商靳沉冥冥中感覺到了,不由插嘴說,「你現在這個名字真的很好,舒意舒意,隨我心意,快快顯靈。」
徐舒意知道他嘴又欠了,在商靳沉的小腿輕拍一把,「你才是蛇精。」
商靳沉早防著他慍怒,猝不及防將人拉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