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攸年首當其衝責難道,「你怎麼說話的呢?這麼多長輩在這裡坐著,你一個小輩怎麼連點應該有的修養都沒有?!!」
一群人連忙應和著他,生怕少說徐舒意一句話。
徐舒意早料到會是這樣一種結局,這個家是一座牢籠,是他年幼時的噩夢。
他可以逃避這噩夢。
當然,他也可以選擇擊碎。
徐舒意面無表情道,「沒錯,你們說的都沒錯,畢竟......」
他的皙白的手指,化作一柄鋒利的劍,指了一圈所謂的親戚,最終落在那張銀行卡上。
我與徐家的微薄的血脈聯繫,也就在今天畫上句號了。
他說,「畢竟我父母死得早,沒人把我教育的更好,難道不是嗎?大伯?」
徐攸年被他話裡帶話的部分,諷刺到不停抽搐著嘴角。
徐舒意沖目瞪口呆的眾人露了一點笑,冷冷的,不怎麼有感情地轉身道,「我父親族譜的這一脈不用修了。」
反正我也不結婚,沒有延續後代的打算。
就到我為止吧。
徐舒意雙手揣兜,一臉平靜地走出海鮮樓,背後涼颼颼的,肯定有人會在背後詆毀他的為人。
不過有什麼呢?
這原本就不是在破罐子破摔,而是抽刀斷水的乾脆利索。
徐舒意想,沒想到我也能有這樣的一天。
心情忽然大好。
直到一輛商務型豪車開到路邊,朝他的方向摁動了喇叭。
徐舒意原本以為是在叫其他人的,哪知貼著太陽膜的車窗緩慢降落,露出小張的腦袋,笑嘻嘻喊著,「徐醫生,真是太巧了,我們剛好路過,快上車!」
跟蹤我?!!
徐舒意難得的快活瞬間煙消雲散,驀得冷臉。
小張費力地打開車門,商務車內部經過特殊改造,能容放很多物品在內。
而低調奢華的車艙內,安裝著一台智能驅動輪椅。
後面並排坐著三位高壯的保鏢,統一黑西裝戴墨鏡,比明星出街派頭還大。
商靳沉躺在輪椅里,說話的語氣不算好,「約會的成功嗎?」
徐舒意則扶著車門,「龍城好像挺大的一座城,怎麼就偏偏這樣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