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
他確實喜歡,或者說十分習慣以氣勢壓人,說話做事全憑著自己的主觀意識,最先討好的人也必須以自己為主。
或者,他在與徐舒意交往的過程中,確實流露出了這樣的一面?
司機平穩地開著車,車艙內安靜地仿佛只有一個人的呼吸。
餘下的人都能在或暗或明的路燈錯過間,隱隱感受到商靳沉思索時散發的低氣壓。
商靳沉以拳抵唇,驀得惱火一句,「我還沒找他們的麻煩,居然敢來招惹我的人?」
徐舒意一周未見商靳沉一面,一部分原因是自己酒後失態,另一部分原因是他說得全是真的。
無關乎徐家纏上來的原因,只談他與商靳沉的部分,完全屬於一筆爛帳,以至於他想甩掉徐家人之外,更想甩掉商靳沉。
為此,徐舒意堅定不移地選擇填報了支援雲藏的表格,先通過人事處的統計,最後上會決議,假如一切順利的話,十月份可以跟著醫療隊動身了。
三年。
三年時間,商靳沉的腿部復原情況順利的話,差不多能較好地直立行走。
如果想跑的話,也是能跑得起來。
徐舒意忽然想到,商靳沉的生日仿佛就是在十月份,去年過生日的時候,商靳沉在龍城附近包了一座島,宴請了半個娛樂圈的頂流慶生。
徐舒意也是第一次親眼見了那麼多的漂亮人簇擁著他,把他當作帝王一般眾星拱月。
那些明星平常看起來高高在上,在資本面前也不過起到擺設的作用,有心思的更是明里暗中往商靳沉身上貼,以至於徐舒意跟商三站在很近的位置,能聞見多種氣味的香水混合到嗆鼻子的程度。
如此狂傲的一個人,不是凡人能把控住的。
徐舒意做完一切準備後,心頭忽然一松,也不覺得再看見商三是一件困難的事。
趁著周六清閒,主動去檢查商靳沉的雙腿。
小張來開得門,一雙眼通紅得絕對是熬夜的模樣,屋子裡殘存一點淡淡的香菸味。
徐舒意很討厭自己鼻子的敏感,一聞便知道是誰常抽的煙味兒。
俗話說,狗改不了吃什麼來著?
徐舒意問,「怎麼了,你好像一夜沒睡?」
說著將空調關掉,又把全家的窗戶打開,龍城夏日清晨的風舒爽清涼,整夜悶在屋子裡的躁氣統統消散。
小張揉搓一頭亂蓬蓬的頭髮,「商總不讓我告訴你的。」
「他腿疼了?」
小張用沉默表示自己沒有違背僱主的命令。
商靳沉現在的情況正屬於高不成低不就的階段,你讓他長時間坐著,腰背的疲勞感會加重,若是起身稍微走兩步,那簡直是在渾身用亂刀劈砍、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