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意背對他,露出些許不耐與恍惚,「這句話顛三倒四地問,其實真得很沒意思,商三。」
商靳沉知道自己或許永遠無法從徐舒意的嘴裡撬出真正的答案。
即使是不休不止的廢話,他也貪戀與徐舒意在一起的每一個時間節點。
他可能是瘋了。
或者徐舒意真的如同美妙絕倫的美杜莎,看一眼而已,便能一輩子封印他的整個人。
「小意,我從來沒跟任何人低聲下氣過。」
「你對我也從來沒有過。」
「胡說,」商靳沉將臉深深埋在溫柔鄉底,「我此時此刻正在跟你低聲下氣。」
「我希望你不只看到我無禮的一面,包括我傲慢、放縱、目中無人、桀驁不馴的一面。」
「我還想讓你看到我樂觀、睿智、忍耐、堅韌的一面。」
「我想讓你看我的全部,就像我今晚其實根本不在乎晚會的事情,我更想讓你看看這座大庭院,這裡是我們之後會一直生活的地方,首先我想讓你先喜歡它的每一個布局,都有我的精心在裡面蘊含。」
徐舒意渾身一僵。
商靳沉,你不是認真的吧?
你不是一個玩家嗎?為什麼要跟我提生孩子的話題?跟我提結婚的假設?現在還專門帶我來看房子?
商靳沉,你不是故意玩我的吧?
徐舒意心裡算了算快要離開的時間,其實根本沒有太長。
天空中驀得炸起無數的煙花,燦爛的火光驗證著宴會正邁入一個全新的高潮。
商靳沉大約還想傾吐些什麼,直到背後走出一個保鏢,朝他說,「商先生,商董希望你能過去一趟。」
商靳沉暗自道一聲真煩,拍了拍徐舒意的後腰,「沒事,你不喜歡人多,就在這邊先自己轉轉,我待會兒叫試應生給你送點吃的。」
徐舒意求之不得。
尤其保鏢推著輪椅離開,徐舒意才像真正得到緩解,深呼吸了一口氣。
就在剛才。
商靳沉那些深情款款的話十分不尋常,假若沒有保鏢來干擾的話,可能他會直接從懷裡掏出求婚戒指。
話說,商靳沉為什麼想讓自己了解他?處處暗示兩人的關係可以更進一步?
徐舒意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
畢竟這個人叫商靳沉,他身邊恨不能做商太太的人有不勝枚舉。
他究竟看上我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