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靳沉冒一口氣道,「紙給我。」
小張自然不會去擦那些東西,不過商總的異常是從參加宴會那晚產生的,而且晚上睡得也比平常早,懷裡抱著個筆記本電腦,看起來又不像是要處理工作。
男人對於男人的那點事兒最為清楚,何況小張又不瞎,憑藉商靳沉這樣的外形條件, 多金的身份,之前搞不好夜夜笙歌。
如今禁慾了快半年時間, 開過葷的男人又不可能甘心去做和尚,有點私密的事情發生全然在情理之中。
商靳沉努力擦乾淨浴室地面和浴缸沾到的部分,遠遠對著紙簍扔了進去,比投三分球還准。
他這兩天簡直荒唐壞了,也不知道徐舒意是不是拿他開玩笑的,老男人晚上居然激動到夜不能寐,從網絡上搞了一堆小資源,認真地研究了三個晚上。
結果是......
不行了,他這個歲數還是得少看一點刺激的東西,免得身體早晚吃不消。
小張給他遞了消毒濕巾擦手,商靳沉拿準他不會亂嚼舌根,是個踏實老實的優秀護工,毫無任何異常道,「徐醫生呢?」
小張回復,「我早晨見徐醫生準時準點上班去了。」
商靳沉哦了一聲。
小張取來一件乾淨的真絲浴袍,由著商總披在肩頭,再使力將人從水裡扯出來。
商靳沉靠近的一瞬間,小張低頭看了一眼,心說乖乖,這是男人公敵嗎?
又一回想商總最近每天的那些損失,百億千億了吧?
心裡突然覺得可憐,在與商靳沉接觸中,唯一覺得自己贏過對方的部分。
是他有一個可愛漂亮的女朋友。
而商總只有一個看得見,摸不著的男朋友。
每天女朋友都會跟自己撒嬌,而商總每天只能左手摟著右手睡覺,床畔孤冷,可憐巴巴。
簡直贏麻了。
誰說有錢人就一定幸福?還不是得靠右手?
徐舒意的行程安排在兩天後,他最近沒怎麼見過商靳沉,專心購買路上帶得行李物品,據說雲藏那邊有屬於支援者們集中的幾個站點,提供食宿,當地也有採買的小村小鎮。
徐舒意買了兩套加厚羽絨服,他的身子單薄最耐不住冷,黃忠虎送他一雙雪地棉靴,說是祖傳老棉鞋保暖厚實,實際上上面還掛著吊牌。
徐舒意挺對不住他的,不過黃忠虎說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熱情是很難在一瞬間熄滅的,也許三年後再見,他能很正常地給徐舒意送一個凱旋歸來的擁抱。
再有就是醫院裡熟悉的醫生,小護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