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發出痛苦的□□之後,旋即有一個身穿白袍的外國家庭醫師出現在視野中,先用隨身的手電筒檢查了徐舒意的瞳孔,而後恭敬地向身後某個的位置低聲說,「溫先生請放心,他應該很快便能夠甦醒。」
徐舒意微微挪動了指尖,眼皮也眨動的厲害,唯獨張不開嘴,睜不開眼,像被抽光了全部的氣力,僅剩一口呼吸。
溫如新的聲音自然保持著一貫的陰沉,輕言,「他醒不過來也沒有什麼關係,先撂在這裡。」
隨後朝身邊的保鏢叮囑,「把他看守好。」
餘下的話完全不用詳說,每一個人都知曉辦不好溫先生吩咐的事情,後果是如何的嚴重。
當天下午,徐舒意才終於恢復了部分的體力,只是身子很乏很累,假如說能有機會逃跑的話,大概跑五十米距離立刻會癱軟在地面,再也爬不起來的程度。
所以徐舒意極力保持鎮定,沒有大吼大叫,甚至連殊死反抗也沒有。
他平靜地與看守自己的保鏢索要了一頓飯菜,說自己很餓,希望得到食物。
保鏢倒是從沒見過他這般從容的,況且得到溫先生的授意,對方並不是犯人,也不是客人,不能太委屈,但也不放縱。
徐舒意平穩地吃了一些當地的特色粥食,濃椰子乳果醬蛋糕和雞肉卷也硬吃了幾個,現在不論如何沒有胃口,保持一定的體力對他格外重要。
溫如新坐在花園裡的涼亭喝茶,四周的苗圃花叢修建的精緻美觀,若不是他散發的氣壓太陰太冷,反倒是一種賞心悅目的風情畫。
徐舒意滿肚子的怨火極力忍著,偌大庭院裡的僕人寥寥無幾,反倒從重疊的枝椏間露出黑色的肌肉線條,足見這做充滿南洋風情的院落中危機四伏。
溫如新做模做勢地品嘗了一陣香茗,像是突然發現了徐醫生的存在,不無灑脫道,「要嘗嘗我們地道的黃金芽嗎?」
徐舒意往精巧的茶壺中一探看,所謂的黃金茶芽在葉子塗有真正的24K黃金,茶芽極為罕見,市面上有市難求,彌足珍貴。
徐舒意二話未說,自斟自飲了一杯,清鮮甘醇,馥郁持久,入口以后豐盈飽滿。
溫如新早聽保鏢匯報,說某人醒來後絲毫不影響胃口,吃嘛嘛香。
不由冷笑說,「徐醫生每一次給我留下的印象,都是如此令人與眾不同。」
徐舒意心裡的話肯定不會說的,畢竟他從來不在明面上講髒話,而是淡淡問,「溫先生也是一樣,每次與您見面,總是十分刷新我的三觀。」
溫如新笑,「徐醫生不是十分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嗎?怎麼突然又願意了。」
徐舒意道,「如果我說,我有點怕死,想趕緊藉機會跟溫先生攀個關係,是否可以呢?」
「倒是挺伶牙俐齒的,」溫如新手裡的茶杯是白水晶製品,呈現出內里的茶湯盈黃剔透,「徐醫生倒是一點也不在乎,自己接下來會被我如何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