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厭惡極了商三利用陸子安的安危來考驗他的情緒。
所以, 大概僅僅只用了一秒而已, 溫如新便收斂回全部的情感。
仿佛從不曾因為陸子安被刺傷而說過任何會出錯的話。
禁不住陰狠地仇視對方,飽含著詛咒的語言笑道, 「商三,你果真是冷酷無情的,環玉當年在臨死前要見你一面,你居然能狠著性子不見,一點都不顧念我們三個人異國他鄉求學的情分。」
「不要以為這樣一個代替品能攪亂我, 即使你今天把他殺死在我的面前,與我來講, 我還可以找另外一個,這個世界如此之大,有千千萬萬個像環玉的人,我是從來不會只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人。」
溫如新的話語一出,商靳沉手裡扯住的人很明顯顫了一顫。
可能是某種錯覺吧。
商靳沉道,「你自己也提及了,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孽緣,本來就是與旁人無關的。」
兩艘遊艇緩慢地並靠在一起,中間搭起了一條連接彼此的梯形板。
商靳沉大手扯住踉踉蹌蹌的陸子安,操縱著智能輪椅靠近船沿, 從身周散發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威壓感。
「我這兩條腿,已經被你弄得徹底殘廢了, 如果這樣的結果還不夠你心裡的舒坦,那筆錢也可以還給你。」
「對於生意人來講,你我完全沒必要拼的你死我活,一切都只是生意,不是嗎?」
商靳沉避開徐舒意脖頸側血染的部分,眼神若有似無地掃視。
徐舒意曾經認真觀察過他的任何眼神,心底暗暗驚訝。
商靳沉冥冥中在告訴他,不要多管閒事。
一種極其不好的潛意識令他發自肺腑,沖商靳沉搖頭道,「商三,不要,商三......不要!!求你不要!」
商靳沉仿佛沒有聽到他的懇求,將陸子安丟在一旁,聲音底的堅持與冷血並存。
「所以我們各退一步,我要我的人,這個小玩意兒全當我送還給你,溫如新,我們倆的較量應該擺在商場上。」
一副你以後儘管放馬過來的盛氣凌人。
溫如新的眼神卻直勾勾地盯在陸子安的身上,似乎在盤算再找一個替身,重新調.教規矩的麻煩。
適時。
陸子安將頭抬起來與他對視。
溫如新被他俊氣的眉眼所吸引,畢竟陸子安像溫環玉的部分並非一星半點。
然而,當目光觸及到陸子安額頭的那道醜陋的疤痕。
溫如新內心又是無比的嫌惡與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