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檸樂的的五官有一半就是繼承了趙季白的,與孟淑佩的明艷良好的綜合在一起,既灑脫又明媚。
“我都不知道咱們家跟沈家還有淵源。”趙檸樂一上車跟老爸友好擁抱後,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家裡跟沈家的關係。
“都是你爺爺那輩兒的交情了,”趙季白回憶道。
憶及故人,他忽而又感嘆,“沈策...可惜了。”
所有人對沈策的評價都是最高,趙檸樂想,所以沈晏才會那麼優秀吧,畢竟像沈括那樣的平庸紈絝之人,她可不認為有什麼好的基因傳給自己孩子。
“你一向不愛參與這些紅白事,怎麼今天卻鬧著要一塊兒?”趙季白突然問。
“我好奇嘛。”趙檸樂語焉不詳的回答,“都說沈策驚才絕艷,生前沒機會見到,就想去瞻仰他的遺容嘛。”
然後再順便看看沈晏。
西山公墓就在三環內。
遠遠望去,山群綿延,青松蔥蔥,傲然屹立。
趙檸樂從來沒有參加過這樣的場合,一踏入西山地界,她的心情不自覺都變得沉重起來。
她看一眼趙季白。
“沒事,”他安慰道,“跟著爸爸。”
來往弔唁的賓客無一不是翹楚,既有高官有也賢達,還有各個財閥集團的掌權人,餘下人士便不一一細數。
其中有不少趙季白相熟的人,但因為場合凝重,各自只寒暄幾句便適可而止。
靈堂高大開闊。
由外至內堆放了密密麻麻的花圈。
沈策的遺體已經火化,便只有骨灰盒在正位上。
他的親人站在遺像兩側,男丁在左,女眷在右。
其中那個穿著黑色長裙小腹微凸的婦人應當是沈括的繼妻,另一個氣質如蘭的女人,趙檸樂心裡閃過疑惑,卻不知道是誰。
沈欽滿頭華發,眉目已然凌厲,然而想來是傷心過度,身體呈現佝僂之態,猶不能自主站立,因而是助理攙扶著在首位。
沈括也是一臉凝重的站在他的下首,不過作為被父親放棄的長子,現下親弟亡故,幼子叛逆,面對偌大家業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如何,卻不得而知了。
接下來便是沈晏。
他梳著三七分背頭,黑色正裝筆挺,站得也跟小白楊一般的筆直。由於半垂著頭,故而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得知沈策死訊那晚,沈晏哭得不能自已,現下親自送人離開,其中難過自是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