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良善和惡意交織的掙紮下，羅非最終在某個有著薄霧的拂曉，跳河自殺。
當他的屍體被人打撈起來後，圍觀的孩子還在拍手稱笑，“這個傻子傻得沒邊兒了，橋面這麼寬，居然還能跌到河裡哈哈哈！”
人性涼薄至斯。
回到家已經快凌晨三點，長輩們熬不住都已經休息了。
趙檸樂才發現有沈晏發給她的視頻通話請求。今晚劇組新年聚餐，早該結束了吧？也不知道他休息了沒有？
她一面換衣服，一面打字發了微信過去，“還在嗎？”
剛把外套掛上衣架，沈晏就又撥來視頻請求，趙檸樂趕緊接起來，小聲道：“夜戲？”
片場的探照燈很亮，能清楚的看到他坐在椅子上。一身戲服的沈晏裹著厚厚的軍大衣，外罩羽絨服，周圍鬧哄哄的，夾雜著場務的大嗓門。
“剛才在看電影，你演的好好啊。”她也不著急去洗漱了，而是把手機用支架撐起來放在桌子上，然後坐上床沿雙手捧著臉看著鏡頭裡的沈晏說。
“本來我想包場來著，可是念在首映看的人多就打消這個念頭了，不過我發動許清嘉他們一起去看了哦。”
白天都在家裡沒出門，晚上看電影也黑燈瞎火的，所以趙檸樂就沒化妝，臉蛋膠原蛋白十足，皮膚透亮，看著水靈靈的。
真想見她啊，沈晏目光專注的看著屏幕想。
他抿抿唇，“今天過的很開心？可是我一個人在劇組，好可憐。”這是在怪她自己玩的太開心把他忘在腦後的意思？
“什麼嘛？”趙檸樂嘟嘴反駁他，“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導演不給你放假啊。”末了她又安慰道，“過幾天就去看你啦。”
他輕哼一聲，“想吃餃子。”
“大院的嗎？”趙檸樂說，“可是大師傅休假了呀，我姥姥包的也很好吃哦。”
沈晏眼下像個小孩子似的想要從她身上找到心裡眼裡只有他自己的證據，不依不饒道：“你還忘了今天應該說的話。”
“拜年嘛？”趙檸樂眼珠子滴溜溜的，“我家的規矩是拜年都要發紅包的喲，你準備給我包多大的紅包呀？”
“你想要多少？”
“算啦算啦，我還能占你便宜不成？”趙檸樂樂不可支的。
不過她晃眼看到沈晏的嘴唇動了動，說的什麼卻沒聽清。
“你在說什麼？”
沈晏搖頭不語，卻在心裡補充道，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