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最近為了哥哥的事,顧靈才憂心過度,畢竟那是顧家唯一的男丁,看的跟眼珠子似的要緊。
“沈晏怎麼說?”
沈括既悲憤又無奈,“那個逆子跟沈策一樣陰險,完全講不通道理。”
“那怎麼辦?”顧靈的心瞬間就提起來,“難道真的要讓我哥坐牢嗎?他現在連孩子都沒有!就這麼進去了讓我爸媽怎麼辦?!”
她本來就生的嬌弱水靈,眼下又是梨花帶雨般惹人憐惜,讓沈括的心都揪了起來,抱著人不斷安慰,“我再想想辦法,再不濟去老爺子那裡說。”
話雖如此,他也知道希望渺茫,如果不是老爺子授意,他又哪裡會半點手段都行不通。
“沈晏壓根就不把你當他爸爸,我可憐的哥哥哪裡得罪他了,竟然讓他下死手整他嗚嗚嗚…”顧靈的眼淚撲簌簌的掉個不停,不免心緒大動,連帶著肚子裡的胎兒也跟著毫無分寸和章法的動彈。
刺痛接連從腹部傳來,甚至愈演愈烈,她驚恐的抓著沈括的手尖聲大叫,“肚子!沈括!我的肚子!”
…
趙檸樂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的,腦子裡那個叫“沈晏”的禍害作亂不止,讓她懨懨兒的做什麼都提不起勁。
下午最後一節課是體育。
彼時落日欲將西斜,極盡所能的散發著最後的餘熱。
籃球場邊種了一圈梧桐樹,自由活動的女生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看男生打球,間或還點評幾句。
“我們班的男生太菜了,還敢跟體院的叫板,不知所謂。”
“就是,長得也沒人好看,他們怎麼那麼不自量力啊,話說下個月有籃球賽吧?我們院別想贏了。”
“還是有機會的,如果沈晏回學校的話。聽學姐說,他大一剛入學的時候參加過一次體育老師組織的友誼賽,體院的男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他最近又沒什麼行程,怎麼都不回來上課啊?”
很快,女生的話題就轉了向。
沈晏沈晏!哪裡都是沈晏!
趙檸樂跟班裡的其他同學很少來往,幾個室友喊她一塊兒打羽毛球也沒興趣。前半節課跑了八百米,她覺得口渴買了根雪糕靠著梧桐樹邊吃邊發呆,誰知道還是逃不過沈晏的魔咒!
她賭氣似的踢了樹一腳,倒是沒注意力道把腳趾給踹疼了,生動詮釋了蚍蜉撼大樹的含義。
沒辦法,她只得就地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