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後要怎麼選擇,都是崔文彥自己的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賀蘭就只有崔文彥一個兒子,就算崔文彥不讀書,賀蘭會傷心是真,也不會真的不認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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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城,林家。
林霜月今天吃了一嘴的騷味,回到家刷了七八遍牙齒,到牙齦出血,嘴裡都還有兔騷味。
而她刷牙時,何建國就跪在地上。
“你個沒用的東西,我被那賤人欺負時,你是不是還心疼她,所以才不動手?”林霜月牙刷上的泡沫甩了何建國一臉。
何建國從入贅後,手上是一分錢沒有,林霜月的爸爸也不肯他去公司上班,無所事事的他只能依附林霜月,故而在林霜月面前,變得一點尊嚴沒有,“霜月,我當時只是沒想到她敢這麼做,意識沒反應過來。天地良心,我的心裡只有你。”
何建國對天發誓,卻遭來林霜月的一記白眼。
“得了吧你,這裡又沒有外人,你裝什麼深情。就你心裡的那點彎彎,我早就看得一清二楚。”林霜月冷笑說,“當初我會和你結婚,一來是看中你身強力壯,那玩意有點用,還一個就是你窮。人窮志短,只要你想過一天好日子,你就得討好我。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沒完,如果你不能幫我把這口氣討回來,你就滾吧。”
以往林霜月還給何建國一點面子,但今天這事,林霜月看清何建國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空心稻草,她之前那點情誼,瞬間變成不屑。
何建國臉色蒼白,他以為是自己把林霜月玩弄股掌中,沒想到他才是被玩的那個,還被玩得死死的。
何建國從在農村頓頓白粥都吃不飽的農民,轉身成為能酒肉不斷的豪門女婿,現在要讓他回到以前的日子,他寧願去死。
“霜月你放心,我明天就回村里,那蕭荷對我死心塌地,只要我說帶她來城裡享福,她肯定願意,到時候你想怎麼折磨她都可以。”何建國保證說。
“最好是這樣!”林霜月不在乎過程,她現在想了一百種折磨蕭荷的辦法,就等著何建國把蕭荷送到跟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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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亮,蕭荷做完早飯後,上山采兔子草。
等她回到家,崔文彥也下漁網回來。
吃過早飯後,崔文彥說要上山做籠子,這個季節說不定能打到一兩隻山雞,都是能換錢的好東西。
不過在出門前,蕭荷拉住崔文彥,給他寫了張紙條,還有一把柴刀。
“深山裡有野豬,別往深處走。”
蕭荷會寫這張紙條,是因為看到崔文彥抓山雞時,被野豬追著跑,最後摔斷一條腿的畫面。
崔文彥看了眼蕭荷寫的,沒怎麼在意,不過在出門前還是帶上蕭荷給的柴刀。
等崔文彥走後,蕭荷餵了兔子,她又把菜地長得好的豆角、茄子摘來煮熟,撒上鹽巴、辣椒麵,一條條晾曬在篩子上。
做完這些,家裡便沒什麼事,蕭荷正打算進屋幫崔文彥補褲子時,小院進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