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留意她的何若竹見狀撇了撇嘴,心裡記下了這一筆,準備晚些時候同王長澤說,林家的三姑娘是個愛聽旁人嚼舌頭的。
不知道是誰感慨了一句,如今的忠恆世子,只怕也要尚公主,所以這一次才躲了出來。
秦霆軒要尚公主?林清嘉還沒有細想,就被林清璇捉了衣角,“我們去看看。社長帶了畫,我也要把你的畫帶過去給社長看看。”
林清璇的語氣有些迫不及待,顯然她不愛聽這些嚼舌頭的話,在這裡已經待得有些不耐了。
林清嘉就跟著林清璇從女眷之中鑽了出來,林清璇呼了一口氣,“平日裡沒有這麼多人的,只怕是因為秦世子來了,所以也都不作畫,說些小話。”回頭的時候發現何若竹來了,扯了扯林清嘉的衣袖,對著身後努努嘴,輕聲說道,“她怎麼也來了?”
林清嘉不消回頭也知道何若竹在後面跟著,輕笑了笑,“你看,社長不是在同王長澤說話嗎?”
林清璇想到王長澤與何若竹一起釣魚,猜出兩人之間的情意,低頭笑了,“這倒是。”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入了何若竹的耳,讓她暗咬銀牙,羞得面上發紅。
只是,她仍是跟在兩人的身後,目光透過兩人之間的縫隙,看向了眾人圍簇著的王長澤。
“沒想到長澤兄也來了。”社長是一個很和氣的人,對著眾人說道:“長澤兄的寫意山水,做得是最好的。”
張德風的話音剛落,就有四周學子附和,顯然王長澤的學問很好,在書院裡頗有些人氣。
“我知道王兄的書念得好,在書院之中是數一數二的,沒想到還做的一幅好畫。”
“長澤兄的詩,念起來口齒生香,我至今記得一句‘星稀河影轉,霜重月華孤。’如同讓人看起來見著這景致一般,想來是因為長澤兄的畫做得好,這詩也帶了畫的意味。”
“所謂是詩中有畫,今日裡要開開眼,要見見畫中有詩了。”最後一人搖頭晃腦的說辭,得了眾人的一致認同。
林清嘉的目光從王長澤移到了秦霆軒的身上,她總是不自覺的看著秦霆軒,秦霆軒聽到了眾人對王長澤的讚嘆,眼裡也流露出一絲的期盼來。
王長澤有些不自在,他先前確實作畫,只是許久不曾動筆,上次張社長見他作畫已經足足有兩年的時間。
做事有天分是其一,其二是勤勉,兩者兼顧才能夠做到頂尖,王長澤自己於作畫有其一而不得其二,盛名之下定然是其實難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