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林清璇笑著說道,“今個兒柳笙去了之後眼珠子就黏在衛嫿的身上,一個勁兒的夸衛嫿生的好,這一身的裝扮也是合適。說是第一次見衛嫿,只覺得與她一見如故。”
林清嘉想到衛嫿出門的時候打扮,裹著披風的時候有不勝涼風之美,去掉了披風之後,穿著的是滾銀邊半臂襦裙,她本就生的纖細裊娜,勾勒出腰肢纖細。行走的時候,若隱若現可見她繡鞋前端繡著的明珠。
衛嫿的打扮看似尋常,但這平常是費勁了心思,打造出不經意的剎那芳華。
“衛嫿便與柳笙親密起來,衛嫿的寬袖被丫鬟弄濕,柳笙就帶著衛嫿去更衣。”林清璇對著林清嘉眨眨眼,“你猜如何?”
林清嘉的手摸著腕子上的碧璽珠串,“兩人回來了,柳笙就對衛嫿冷淡了下來。”
林清嘉的眼底泛著絲絲縷縷的冷意,因為垂著頭林清璇沒有注意到。
柳家人還當真是下作,柳公子像是做了掮客,這位柳姑娘同樣是如此。
她與衛嫿同是客居在林府,只怕柳姑娘沒有弄清楚,把衛嫿當做了她。
“正是。”林清璇奇道,“你怎麼猜得到?”
林清嘉含笑道,“若是兩人還是手挽著手一道出來,你會這般眉飛色舞?”
“這倒也是。”點了點頭之後,林清璇繼續說道,“賞花的時候衛嫿想要披著披風,誰知道丫鬟抖開披風,才發現背後的繡線冒了頭,衛嫿吩咐丫鬟,只怕是想讓補一補,柳笙就說道,衛嫿的身子真是金貴,這樣的天氣,有什麼必要披著披風?披風本就冒了線頭,衛嫿就只能夠不穿。”
林清璇說得是口乾舌燥,林清嘉給她斟了杯水,林清璇喝過之後,繼續說道:“今個兒雲層有些厚,見著太陽的時候,太陽藏在雲層的時候,就有些冷,一冷一熱加上吹著風,她前些日子又生了風寒還沒有好透徹,只怕就受不住了,開口要回屋坐一坐,我可聽到柳笙低低說了一句,說衛嫿醜人多作怪。”
醜人多做怪?
林清嘉心中想著,只怕衛嫿心中當即就繃不住了。
衛嫿曾有一段時日,面上生了許多的痤瘡,如果不是自己的母親出手,只怕面上都要留疤。
衛嫿因為丑過,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她生得丑了。
“衛嫿立即就紅了眼圈,就開口說道,不知道怎麼得罪了柳姑娘,這般說她。”
“柳笙就不客氣的說衛嫿沒見識,在房裡弄壞了她哥哥送她的自鳴鐘,這是從番邦送來的,衛嫿沒什麼見識,伸手亂碰,就把東西弄壞了。”
“衛嫿還想要說什麼,此時柳家公子就過來了,出來打了圓場,加上還有其他人勸說,這事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