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堂的人,可都吩咐好了?”周寶如終於開口說話,她的聲音很輕,像是風中柳絮。
“這是自然。”周寒山頷首。
“方子問出了嗎?”
“還沒有問。”周寒山說道,“只是把人關起來了。”
周寶如的眉心的皺著,“那……”
“我這裡原本就有半張方子,又從她身上搜出了藥丸。”周寒山說道,“沒道理我制不出。不急著的去,餓一個晚上也餓不死,也渴不死。”
周寒山笑道:“其他的藥材我已經拿捏的七七八八了,只消試一試。大約明兒一早,這藥的方子也就出來了。”
周寶如的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祖父畢竟是行醫之人,她知道祖父的醫術高明,等到研究出了藥方,可以直接把人丟出去就好。
周寶如在心中已經想出了諸多的應對方法,總比沾染了人命的官司要好。
周寒山笑道:“明兒一早,就把人丟出去,就當這位女大夫被人打劫就好。”
“恩。”周寶如輕輕應了一聲。
只是周寶如沒有想到半夜裡,這事就發生了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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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堂
昌德堂的人一開始確實想要替主人家守住秘密,但見著威風凜凜的御林軍,還有那位權公公,就有人繃不住了,面上流露出了緊張惶惶的神色。
權公公奔走了一個晚上,正是有些疲憊,見著那人的模樣,心中一震。
“洒家要找的這位女大夫,是洒家的恩人。”權公公目光從眾人身上移過,重點放在那位身子矮小的人身上。
“若是有誰敢騙洒家。”權公公冷笑了一聲,“洒家雖說不怎麼在外走動,平日裡服侍的是萬歲爺,可還是有乾親在外的,御林軍可不是吃乾飯的!”聲音里是十足威脅的味道,“京都的府尹,也大約是要賣洒家一些面子,總能夠把人找的到的。”
威脅話說過了,“總覺得你們之中有人不說實話。”權公公冷笑道,“把人給我分開,我一個個的審問。”
分開審問,很快就知道了周芸等人就關在後院的廂房裡。
權公公讓人執燈,迫不及待就到了後院,打開了房門,想也不想就進入到了房裡。
見到了屋裡的三人,心中一松。
快速走上前,打了一個千兒,“林夫人受累了。”
眼前的周芸很是狼狽,因為哭過,面上鸛子膏的顏色褪去了不少,面色斑斕。
下午的周芸很是狼狽,她哭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了自救,艱難從床上滾落了下來,挪到了兩個丫鬟那裡,弄醒了她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