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問問:“……”
一聲調,不就是小雞嗎,她同情地望著季禾莧:“還是幾何線好一些。”
說完才發現自己又說了大佬名字的諧音,趕緊討好一笑,季禾莧莞爾,看著心情愉悅的葉問問,他忽然道:“問問,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葉問問沒有多想,豪爽地說:“別說一個,你隨便問,只要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季禾莧身體稍稍坐直了些,抬起手,葉問問自覺地飛上去。
“那你能告訴我,捐腎一事的前因後果嗎?”季禾莧一字一句地問,“你是被逼的嗎?”
葉問問:“……”
沉默兩秒,葉問問抓了抓頭髮,聚餐結束後,季禾莧一直沒有問這件事,她以為季禾莧不再想了解,便也放了心。
不想他現在忽然問起。
該怎麼說呢。
葉問問有點茫然,她其實不太想回憶那些事情,有些傷痕反覆揭起,會一直好不了。
可這是季禾莧問的,過了會兒,葉問問在季禾莧掌心坐下,她沒有直接回答季禾莧的問題。
“季老師,我四歲的時候,被扔到福利院門口,發了高燒,醒來後,以前的事情全部不記得了,然後就在福利院裡住下。”
就是那場高燒,導致葉問問身體不好,需要長期吃藥。
有人來福利院□□,自然想養健康的,葉問問雖然在一群孩子當中長得玉雪可愛,但身體不好的原因,註定沒有養父母看上她。
“我原來的夢想,是希望通過讀書,努力學習,考個好大學,大學畢業,找個好工作,攢錢,然後運動,讓身體好起來。”
“十六歲那年,院長的女兒病發,情況危急,只有我和她匹配。”葉問問說,“而且我自願捐獻,院長不用出一分錢。”
“我確實不想捐,因為我知道自己的情況,我捐了的話,等於一命換一命。”
她是一個孤兒,還是一個在福利院長大的孤兒,院長對外做了那麼多慈善的事,讓她讀書,給予她關愛。
那時的她又沒有通訊工具,即使想通過辦法向外界求助,院長和那些人都有關係,輕鬆就能將情況壓下去。
她什麼都沒有,哪裡斗得過披著慈善外衣、擁有後台的院長。
沒有人可以幫她,沒有人能夠幫她,她只能妥協。
等後來因為無私捐助一事出了名,她有了通訊工具,自然想過利用網絡向外界求助。
可她需要醫療,她的命沒有握在自己身上,無權無勢,一介孤女,身患重病。他們需要好名聲,只要她表現的順從,他們也不會太苛刻於她,她不得不為了活著再次妥協。
她哪裡不怨啊,可現實卻令她無可奈何,所以,在成為花精靈後,她很高興。於她來說,這是新生,雖然身體小了點,但是健康,並且擺脫了那些她曾經做夢也想扔掉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