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知道,」白澤道,「你來這做什麼?」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周異老老實實地回答,「這確實有怨鬼,很有可能是這地方諸多事故的根源,我受崑崙地產的託付來這裡驅鬼。」
借著燈光,林梢看清了他的樣子,很年輕,手裡還拿著桃木劍,身形板直,看起來有幾分正氣凜然。
不過剛剛要不是白澤出來幫忙,感覺他馬上就要被黑氣壓著打了。
「你學藝尚不精,怎麼敢隨隨便便出來?」白澤皺了皺眉頭,「這裡的東西顯然不是你能控制的。」
周異有點尷尬,但還是拱了拱手,道:「之前多謝前輩幫忙。也怪我判斷不准,說來也奇怪,我打聽過,這怨鬼至多只造成人受傷,並未取人性命,按說不該如此厲害,所以便來了,誰知道大大超過了我的預料。您是否也是接了崑崙地產的委託,才來這一趟的?」
林梢還是聽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麼,心裡全是懵逼的他只能站在白澤身邊沉默著強行裝世外高人,實際上滿肚子都是疑惑。
「不是,只是恰好路過,舉手之勞而已。」白澤道,「這事情不是你現在的能力能管的,你還是暫且先回去吧。」
周異聽到這句話,像是鬆了一口氣,也不多廢話了,知道這祠堂里的東西現在的自己還對付不了,又朝白澤行了個禮,也不廢話,轉身便走了。
當然,走的時候還不忘多看了白澤與林梢幾眼。
林梢看他走遠了,拉著白澤便問道:「剛剛是怎麼回事啊?」
「我們也先回去吧,回去我跟你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白澤摸了摸他的頭,「不怕。」
雖說白澤這麼安慰他,但林梢離開老祠堂的時候,還不忘抬頭看了看矗立在那兒的供神雕像,他心情有些緊張。剛剛那猶如實質的黑氣讓他想忘也忘不掉,而這黑氣全是從這雕像身上冒出來的。
在手電筒照射的燈光下,那鹿蜀雕像雖說已經陳舊了,但是雕刻的樣子依舊很精細,栩栩如生。
難道真像鄰居們所說,是供神生氣了嗎?
林梢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和白澤回了家,就等著白澤和他解釋。
「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人是不會變成的鬼的,」到了家之後,白澤也不和他賣關子,直接說道,「但世間總有很多負面的東西,人一多起來,便要爭鬥,要生許多不該生的欲-望,要生怨,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