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看他滿意, 低頭笑了笑, 拿起勺子來自己也嘗了一口。
「患羊的任務完成了,新的任務還沒有刷新出來,我現在倒是有幾天時間休息了。」林梢拿筷子夾起一塊肉放進碗裡,一邊吃飯一邊和白澤聊天,「回想起這一個月的兩個任務,患羊和長右兩個任務,其實總結起來就一個字而已。」
「什麼?」
「家。」林梢嘆了口氣,「有了正經的棲身地,有了能稱之為溫馨的那樣的環境,才是一切的基礎,解決了這個,旁的東西例如什麼吃的用的,其實都是不重要的錦上添花罷了。」
白澤默默地聽著,林梢的話說的有道理,但他順著這話,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往過道那邊看了一眼。
林梢爺爺的黑白肖像畫就在那邊掛著,電子蠟燭發出紅色的光,襯地黑白照片上的臉很慈祥。
林梢這一個月光忙著給別人造出一個家來,實際上,他自己到現在也沒個完整的家。
林梢正坐在白澤對面,白澤什麼神色他也看得清楚,和白澤相處久了,一下子就看出來他在想什麼。
「不用擔心我,」林梢擺了擺手,道,「我在人界有鄰居們關心,在山海界更有無數朋友,已經足夠了。」
他這句話說得很坦然,也不是在硬撐,只是早就看開了而已。林梢在以前還會偶爾自怨自艾,來到山海界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了,不僅是多了許多能交心的朋友,更重要的是,和生來就自帶厄運的長右和背井離鄉這麼多年的患羊比起來,他已經算好了,人生就該知足常樂。
白澤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問了一句:「林梢,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說吧。」
「你……你的,父母呢?」
林梢孝順,可家裡供著的牌位只有他爺爺一位。
聽了白澤這句話,林梢本來舉起的筷子放了下來,回道:「別看那邊了,不是我不供他們的牌位,這兩位我不知道他們是死是活,我猜他們也不需要我掛念。」
聽著他這句話,白澤拿著筷子的手不動了,一雙眼眼睛緊緊地盯著林梢看。
林梢笑道:「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啊,你呀,老把我想像成小可憐,沒那個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