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子抱著布魯托在義大利的大街小巷上逃竄著,沒有辦法布魯托的原型太大了,如果亮出來的話他就像活靶子一樣的明顯。
他可不希望被抓住,無論是被彭格列還是法軍的反對派。
不過現在的情況很不妙,他伸手摸到了自己細密的頭髮,他的帽子已經掉了,這灰色的頭髮怎麼也遮不住。
真是倒霉!
雲雀子合計了一下,這個時候再去買帽子一定是來不及了,這樣的話只能隨便到街里去打劫個流浪漢了。
那種人的帽子裡搞不好會養虱子!
雲雀子想了一下自己頭上養虱子的樣子就打個顫,那實在是太讓他難以接受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實在不想要那種帽子。
或者說他可以找一家什麼地方先住一晚?雲雀子只想了一下就立刻駁回了自己的想法,這種時候有什麼地方可以避難的,難道是教堂?
別開玩笑了,這種地方哪來的什麼教堂?
但是雲雀子的想法總是會被現實不斷地打破,現在他的面前就是一家教堂,在少樹林裡面而且保存的很好,一看就是有人在居住的。
雲雀子快步跑了過去然後拉起了教堂大門的門環,他拍了好幾下後終於有人出來了,一個帶著十字架的神父,還是睡眼朦朧的樣子。
「這麼晚還出現在這裡有什麼事嗎,孩子?」那個神父的口吻很和藹,和他那年輕的外表不太符合。
雲雀子看著他的手,上面纏著厚厚的繃帶並且練拳頭擊打部位的幾個骨頭都給磨平了,顯然也不是什麼善茬。
但是現在算得上是走投無路的雲雀子姑且只能無視這一點,畢竟現在能給他庇護的也只有教會了。
「神父,我要向教會尋求庇護。」雲雀子單刀直入的說道,什麼原因都沒有提。
「那就請進來吧!」納克爾見雲雀子不願多談原因什麼的也沒有說話,反而將雲雀子迎了進去。
「主,庇護他的一切子民。」他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神色安定。
雲雀子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雖然不知道這人到底有什麼樣的背景,但確實是個虔誠的教徒,這多少讓雲雀子放心了一點。
雲雀子被他帶進了所謂的難民安置地,那裡已經有不少女人以及小孩子了。
這讓雲雀子感到有些意外,他還以為這個時代的教會根本不會收容這些女人小孩之類的,要知道即使宗教改革已經過去近一個世紀,教會依舊擁有強大的力量,並且他們還是腐敗與欺騙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