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傢伙到底在想什麼?」雲雀子眉頭皺成一團,他說的那個傢伙指的是聖杯,他實在想不到為什麼對方會選擇這樣一個小女孩作為master,哪怕是完全沒有休息過魔術的外道都會是一個更好的人選,而且他實在不認為櫻的願望可以有很大的執念,大到足以招致聖杯關注的境界。
難道是願望的內容讓聖杯心動了?
這個思想只在雲雀子腦海中停留了一瞬間,就再也沒能留下什麼波瀾,現在這實在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了,現在更重要的是櫻要參加聖杯戰爭這個事實。
參加戰爭這已經由不得他們的意願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不要將櫻送到她那個名義上的父親那裡。
如果櫻想要實現她所謂的願望的話,那就絕對不能與遠板時臣為敵。
而且櫻的身體也必須要那個男人來治療才可以,畢竟比起將這個孩子交給其他的魔術師,還是她的父親更加可靠一點,更何況雲雀子之前還從剝下了間桐家的魔術刻印,可以將那個東西植入櫻的身體內又不會對那魔術刻印動什麼歪心思的人選似乎就只有遠板時臣了。
「你想參加聖杯戰爭嗎?」雲雀子定定的看著櫻,「如果參加的話你可能會與那個叫做遠板時臣的男人為敵。」至於間桐雁夜的話,他既然都可以為了櫻付出生命了,區區一個聖杯戰爭完全不是問題。
雲雀子從櫻的舉動中看出了櫻的意願,他用手將櫻抱了起來。
「你要去幹什麼!」間桐雁夜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警惕地盯著雲雀子,他捂著帶有令咒的那隻手,似乎雲雀子已有一動就要召喚出berserker一樣。
「與其擔心她不如擔心擔心你那殘破的身體吧,草食動物。」雲雀子看見他的動作露出一副嘲弄的表情,「你以為憑你現在的狀態還能對朕做出什麼威脅嗎?」
「不要搞錯了草食動物,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的原因無非就是因為櫻罷了。」
他說完也沒有看間桐雁夜那難看到死的表情就直接離開了。
他的目的地是遠板大宅。
櫻的性格和凪很像,這樣子將櫻抱在懷裡讓雲雀子又有了一些當爸爸的感覺。
他的記憶里很好,即使過了這麼多年那些和凪在一起的記憶來歷歷在目,那中央了一個女兒的感覺莫約額是每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都能感受到的。
無論他的外表是如此的年輕他的內里都已經滄桑;無論他穿越了多少個世界,那裡依舊是他的家鄉。
他的女兒,還有最初最初的那些人們都在那個世界。
那是獨屬於他的獨一無二的世界。
雲雀子抱著櫻的胳膊又緊了一些,他的外套披在櫻的身上,帶著獨屬於雲雀子的仿佛薄荷一般清涼的氣息加上那溫暖的體溫讓櫻即使在這樣寒冷的夜晚都感到了一股從心底透出來的淡淡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