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被動接了幾招,默默評估高杉君的水平:雖然力道或是反應力都不輸於桂,但這兩人的刀術完全就是兩條路子。
比起桂那種胡亂的打法,高杉君要顯得規矩的多,每一刀都揮的恰到好處,不偏不倚,正路為主奇道為輔,是十分大氣正派的刀術。
雖然路數不同但能力卻差不多,松下默默想到,片刻他又不得不感嘆了一句:到底是名門之後,刀意上卻是勝了桂一大截。
所謂刀意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三船夫人現在修行的就是刀意,真要說的話那大概是寄托在刀上的信念或者說是持刀人的氣勢,桂雖然手上拿著刀,但因為沒有收到系統的教育加之閱歷不夠,手上的刀還很迷茫,而高杉君雖是小小年紀卻已經有了刀意的雛形,這意境上的差距讓他們兩人的刀完全不一樣,至少松下很明顯地感覺到,在面對高杉君的刀時,他會下意識的謹慎起來。
真是不妙啊!松下暗自咋舌,這不是逼著我動真格嗎?他的眼神凜冽了一瞬,以極快的速度揮出一刀,那刀的角度十分刁鑽,正好擊在了高杉君所拿木刀的手柄上,高杉君的刀應聲落地。
「謝謝指教,松下君。」高杉君並沒有表現出驚訝或者不甘,他只是很平靜地將刀拿了起來,向松下點點頭以示感謝,就從從容容地下了練武場。
但就像之前說的一樣,這裡的護衛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都看出松下最後揮出的一刀有多麼不同,真要說得話,松下那最後一刀可是動真格了,並不同之前一樣,只是貓逗老鼠似的遊戲,或者說是成年人對待孩子居高臨下的指導戰。
「喂喂,松下你那最後一招是怎麼回事?」在高杉君和桂注意不到的角度,幾個護衛都聚到了松下那裡向他詢問之前場上發生的事情。
「你以為我想嗎?」松下將煙槍點著了,深深地吸上了一口,神情裡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煩躁,「就像大人欺負小孩兒一樣。」
「那不是你做的事嗎?」他旁邊的護衛打趣他,他們可看得清清楚楚,松下那最後一招可真是用了氣力。
「我也沒辦法啊!」松下扒拉了下頭髮,「那可是三船少爺,我怎麼敢用全力啊!」
「但最後那一下子真是莫名其妙的,好像就是給他逼得不得不這麼做一樣。」他將口中的煙吐出,「真該說不愧是那位大人的兒子嗎?真是一個……」怪物啊!
他們在這裡談話,那裡桂和高杉君也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