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玩遊戲一樣,印兒驚訝於千晛腦子裡居然有這種辦法。千晛看著這場景,覺得有些熟悉,似乎是誰教過她,不過總是記不太清了。
兩人相視一眼,又交代了幾句,便朝城內匆匆趕去。
地牢內。
活人殭屍被爬進牢獄的那些死屍咬完後,便徹徹底底變成了真的殭屍。
道士幾記拂塵將靠近他的殭屍斬得屍首分離,可笑地望著被殭屍圍困卻不敢痛下殺手的馮山,他晃著手裡的虎符:「馮將軍,本道長恕不奉陪,你便在這兒和這些殭屍一塊兒同歸於盡吧!」
馮山雙目赤紅,握劍的手不住顫抖,他不敢殺,他怎麼能殺,這些殭屍中甚至還有他認識的人。
可是虎符被那道士拿去,只怕夫人凶多吉少。
道士竇仁攥著虎符,心裡卻沒有表明上那麼輕鬆。他捂著被抓傷的手臂,臉色萬分陰沉,他實在不承認自己對那些屍鬼失去控制,可聽著滿城的殭屍嗚咽聲時,他知道這座城池失控了,這座城池要完蛋了。
他沒有能力去控制上萬隻殭屍,以及被殭屍咬後變異的活人,不斷地持續下去,大雁必亡。
城主府內。
狐水迎仍蜷縮在地上,她不知道自己剛剛喝了什麼東西,她渾身上下一點靈力都沒有,真真切切地像一個垂死老嫗。而坐在太師椅上的人,臉上掛著熟悉的微笑,紫金冠和一身蟒袍襯得他好不氣派。
「城主!不好了!」竇仁匆匆趕至府中,將虎符扔至桌上,「按照我們最後的計劃,現在就離開大雁!」
狐水迎眼皮一陣猛跳,伸出手艱難地扯住闖進來的人的道袍:「外面,怎,怎樣了?」
竇仁見這面容衰老的女人,瞬間皺起了眉頭,一腳踹在其手臂上:「好好的九尾狐一張臉,居然真的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幸虧你那顆心臟和身上的肉還有用,不然殺了你都難解我心頭之恨!」
道士猙獰著半男半女的面容吼道。
白幸烽慌忙從太師椅上坐起來,握著那虎符:「道長這是何意?外面出什麼事了?」
「你當年水淹大雁城,死去的那些外族人統統從地底爬出來了!」
「什麼!」白幸烽驚得面色煞白。
道士:「趁馮山還沒出來,趕快讓軍隊護送我們出城!城南不可出,是馮山的護城軍親信把守,你用這虎符調其他護城軍,我們從北邊出去,把這女人帶上。」
白幸烽惶恐地搖頭:「道長,這怎麼能行,我走了,大雁就不是我的了,那我之前幫你做的那些都是為了什麼!」
道士:「她的心臟,吃了可以長生不老!到時候我再助你東山再起!大雁城現在留不得!」
狐水迎趴在地上,她也沒有哭,可她覺得心臟疼。
她錯了,大錯特錯。
白幸烽猶豫不決,他是大雁的城主,他愛大雁的,他是愛戴百姓的好城主,他本想建立一個在他控制下更好的大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