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只見天安一邊坐在涼亭里看書,一邊打盹。花小肆手中攥著根狗尾巴草,見人打瞌睡,就探過去悄悄撓人鼻尖,惹得人難受得睜開眼,打了一個又一個噴嚏。
「花小肆,你太無聊了。」天安揉著鼻子,氣呼呼地看著捂著肚子大笑的花小肆,「敖泧,你看你的搭檔,她怎麼這麼討厭。」
原以為敖泧會幫她,沒想到偏頭一看,敖泧在偷笑。
「……」天安捏著拳頭砸了砸空氣,「敖泧,我勸你不要跟花小肆玩了,她太壞了,以後多跟我玩。」
敖泧咳了聲,裝作沒聽到,低頭看書。
心想,天安,你平時好像比小肆惡劣得多吧。
玩鬧了一陣,三人又恢復平靜。
不過,這次平靜並沒有持續多久。
三人坐在聽風眠的涼亭里,涼亭四周種著合時節的秋菊,除卻像濃雲一般的秋菊,剩下的便是一個小池塘與一座小假山。
一朵菊花從假山後扔到了三人面前。
三人沒理睬,繼續看書,又有一朵菊花扔了過來。
三人抬眸悄悄互望一眼,探不到後面那位的靈力,想必是個高手,不知道哪位高手閒來無事,這麼逗弄她們。
三人偷偷看了假山一眼,見山後之人還未出手,瞬間攥書齊齊挪至假山後:「什麼人,敢在聽風眠放肆!」
「是我,是我啦。」鳳凰提著好大一個黑色包袱,下意識地出手接住略帶敵意的攻擊,然後看著被打飛到菊花叢里的三人,「啊,對不住對不住,你們沒事吧?」
從菊花叢里爬起來的天安正準備推開眼前之人,一抬眸,見是鳳凰,瞬間嚇了一大跳,又坐進花叢中:「我當是誰,怎麼是你啊!」
「鳳凰,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花小肆呸了一口嘴中的菊花瓣,頗有些幽怨。
敖泧倒是沒怎麼摔到,看著鳳凰,乖乖地說了聲:「鳳凰大人。」
「別,別叫我大人,隨便喊喊啦,叫我解靈、小靈或者鳳凰都行。」鳳凰慌忙擺手道,雖然她和白澤位列同尊,但她一直不習慣有人這麼喊她。
「鳳凰,你來聽風眠幹什麼呢,西王母送走了?」花小肆拍拍身上的花瓣,拉著天安和敖泧站起來,「難道是找我嗎?」
鳳凰眨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抿著小紅唇,鄭重地點頭:「原本是打算找你一人的,不過現在你們都在,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