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止天安和花小肆驚了,滿堂的少年和小仙童們都呆住了。
「胥伯言哥哥。」鳳凰低頭望著蹲在腳邊的人,有些想哭,「打擾了你講學,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本就只講這些。」一身白衣的胥伯言拉起穿著挑絲霜窠雲雁裝的鳳凰,在眾人目光下,朝修文閣外走出去。
天安和花小肆愣了會兒,拽著敖泧一塊兒悄悄跟了出去:「敖泧敖泧,這次我們一定聽你的,他倆一定不能吵架啊,不然我倆得愧疚死。」
敖泧心中嘆氣,覺得須彌山歷練還應該教一教少年人之間的歡喜之情。
雖然……她也沒體會過,但至少書本上的東西,她看過,也明白。
又是寒潭!
天安領著花小肆和敖泧躲在石頭後,心虛得想,怎麼人人都喜歡來此處。
三人秉著呼吸,閉著眼睛聽著不遠處的兩人,小聲道:「我們別看她們,就聽他們吵不吵架。」
不遠處的少年郎打濕了手帕,半蹲在坐在石頭上的鳳凰跟前,無奈地笑出聲:「解小靈,這模樣誰幫你畫的。」
解靈閉著眼睛,感受著胥伯言幫她擦拭眼眶周圍的粉塵,委屈地道:「是不是太醜了?」
「不醜。」胥伯言伸出手指揩乾淨她眼角的胭脂,「不過,以後由我來幫你畫吧。」
「我就是為了見你才畫的,哪有由你畫,再見你的道理。」解靈睜開眼睛,看著半蹲在眼前的少年,她認識這人,兩萬三千餘載。
胥伯言揉著眉心笑起來,同鳳凰坐到一處:「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嫁於我,我等了上萬年了。」
「或者鳳凰大人娶我也可以,這樣,我就不必藉口隔三差五找創世神下棋了。」
「你這人……」
鳳凰當場羞紅了臉,她也不想分別,可是她還有身為鳳凰的使命沒有完成,她不能褪去鳳凰真身。
「好的,我明白我明白。」胥伯言嘆氣,「我都明白。」
巨石之後,敖泧仍閉著眼,而天安和花小肆卻睜了眼,捂著嘴巴望著不遠處的景象——文曲星胥伯言親吻在鳳凰額頭,鳳凰閉著眼,睫翼微顫,渾身泛著金光。
天安在淨河人間中,曾看見過很多人間情愛,可沒有哪一次,像眼前這般叫她突然間心如擂鼓。
那塊石頭,她曾經也坐在那兒過,她也閉著眼,然後千晛姐姐站在她邊上。
如果千晛姐姐那時親吻她……
天安一瞬間捂住眼睛,喘著氣坐到地上:「敖泧?」
敖泧鬆開手,看著天安,小聲道:「怎麼了?」
天安望著她的眼睛,嚴肅地道:「你親我一下。」
「你想什麼呢!」花小肆一巴掌拍在天安胳膊上,擰著眉道,「你發什麼癔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