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她心裡早就有中意的師父了。
「為什麼不行?白澤挺符合以上那些的啊。」花小肆詫異地望著天安,見天安仍一個勁兒地搖頭,才忽然明白過來,震驚無比地開口詢問,「你該不會是想要讓麒麟大人當你的師父吧?」
天安咬著下唇,乖巧地點頭:「不行嗎?我覺得她比較適合當我的師父。」
「這又不是在人間了,你又不是公主,她又不是小太后。」花小肆搖頭,「你惹麒麟大人的次數還少嗎?她記著人間的那些事,估計心裡討厭著你呢。」
「才沒有!」天安不滿地反駁,千晛姐姐才不可能討厭她呢,要是討厭她,就不會那麼在意公主陵了,也不會說那些話了,千晛姐姐很喜歡她才對,雖然沒有說出來過,但是冰山在她身邊融化,她怎麼會感覺不到呢。
「為什麼沒有?你不是還害她失去了守護神獸的資格?她現在不是天天都呆在藏書閣?須彌山都沒人敢靠近她了。」花小肆有些泄憤的說道,對於這事,她其實很耿耿於懷的,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千晛就做了這一系列為他人著想的事,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原來做事無情無欲的麒麟大人。
「我有靠近啊,我昨天還看到她坐在明月樓前的長亭里看花呢。」天安略去了花小肆前半部分的問話,因為對於那件事,她也很自責,可是她又改變不了始祖的主意。是那天晚上千晛姐姐說不用在意,終於有閒工夫能夠休息了,她才稍微不那麼愧疚,雖然她知道千晛姐姐可能是在安慰她。
「那你這麼想跟著她,你確定她會選擇你?」花小肆隱隱覺得這中間不太對勁,怎麼天安就一副篤定十足的樣子,「這是雙向選擇,你選她,她也要選你才行的。」
天安望著花小肆咄咄逼人的表情,把正要脫口而出的「她會選我的」這句話憋了回去:「這是千晛姐姐的事嘛,要問你得問她,我怎麼知道她會不會選我。」
花小肆聽不得天安喊千晛姐姐四個字,仿佛她們之間多親密似的,明明是她先來須彌山,先認識麒麟大人,先和麒麟大人成為會夜聊幾句的夥伴的,怎麼天安一來,便把什麼都占去了,麒麟大人幾乎不去三千蓮池了,而是老被愛犯事的天安氣得呆在明月樓,憑什麼啊,憑什麼天安在淨琉璃是獨一無二的,在須彌山還是這麼例外。
「她要是不選你,你可就落空了。」花小肆道。
「誰不會選我們可愛的天安小姑娘啊?」白澤不知道什麼從兩人身後冒出來的,腆著一張因為喝醉酒而有些發紅的臉,頗有幾分滑稽,「她們不選,我選!你適合買酒,品味不錯,會挑!」
「當你徒弟就是天天給你買酒的嗎?」
天安捂著鼻子,和花小肆一道嫌棄地站起來:「白澤大哥!你喝了多少酒啊!不會把那十壇都喝完了吧?」
「你們懂什麼,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意須盡歡!」白澤頂著一張紅屁股,坐在地上抱著桌腿,實在是無半點作為須彌山守護神獸的樣子。
整個屋子的人都撇著嘴角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