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伯言仰頭看著屹立上方的兩人,臨走前好心提醒:「麒麟大人,魔界異動頻繁,若逢月色爛漫之際,還望多加注意。」
「多謝神官大人提醒。」千晛見胥伯言和天帝兩人消失,才拉著天安慢悠悠地跳下來,漫步在芬芳馥郁的花海中,朝姻緣樹走去。
天安乖乖地拉著千晛,跟在她的身邊,沒有像平常一樣激動地去碰那些花,而是等著千晛開口問話。
「那朵白玉蘭是誰落下的?」千晛問。
意料之中的問題。天安嚴肅而認真地道:「是一個穿白色仙裙的女人落下的,我沒看清她的樣子,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她應該很厲害,她說我的靈力穿不過結界。」
天安說完,見千晛蹙著眉尖思考,頓了頓,又道:「姐姐,你在想她是誰嗎?我覺得她不是個壞人,因為她沒有想破壞結界,也沒有想傷害我,花砸到了我,她還跟我道歉的。」
「那種白玉蘭,是開在神魔交界處的花,神是不會去那裡摘花的,那麼剩下的,便只有魔了。」千晛看著震驚的天安,開口道,「所以,知道有多嚴重了嗎?一個能在神界來去自如,而不被眾神發現的魔界中人。」
「這樣的人……千晛姐姐應該已經猜到了吧。」天安把千晛的手握得很緊,她又想起白日見到的那人,她應該仔細一點的,看清楚對方的樣子。
「是啊,」千晛難得地,竟然說起一個人,嘆起氣來,「十分厲害的一個人,魔界敢如此覬覦神界,幾乎都是因為她。」
天安皺著眉笑起來,她還是頭一次聽見千晛姐姐如此不吝嗇地讚揚一個人:「這麼厲害?神界可是有兩件神器啊。」
「那個人手裡也有寒魄珠。」
千晛搖頭:「寒魄珠,九件靈器之首,不一定比不過天帝手裡的開天斧和司法天神手中的伏魔台。」
「這種硬仗若沒有百分百的勝算,是不會打起來的。至於兩個打一個,雖有百分百勝算,但對神界這樣好臉面的地方來說,是絕不會採用的。」
「那如果她來攻擊姻緣樹怎麼辦啊?」天安聽完千晛的陳述,頓感壓力,仿佛自己引狼入室了一般,小心翼翼地問道,「要是她來了,千晛姐姐你能不能打得過她啊。」
千晛頓了一下,望著天安,按著她的肩膀嚴肅地道:「打不贏,所以靠你了。」
「我???」天安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哪裡行啊,她連千晛姐姐的一根小手指都打不贏,「那,那從明天起,我一定好好練習仙術!在她攻擊之前,變強一點!」
千晛滿意地點頭。
「不過,千晛姐姐你真打不贏啊?」天安說完,氣勢就垮了,眼巴巴地看著千晛,「她真的那麼厲害呀?」
「不知道,沒比較過。」千晛笑著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天安的頭髮,將她摟過來,搭著她的肩,一邊走一邊鄭重無比地道,「但是,天安小朋友,你的確會比我厲害。」
「我不會。」天安靠著千晛,一邊搖頭一邊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