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是吧。
反應過來,天安又有些難以置信:「現在,那邊的三人?都這樣了……還有愛呢?多變態的愛啊。」
「我從來沒跟你說過收集的七滴紅塵露都代表著雙方真誠的愛啊。」白澤讓敖澈守著,自己摸出輪迴鏡,一邊心裡默念咒語,一邊跟天安解釋,「七滴紅塵露,其實指的是人間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恨、愛別離、求不得,姻緣樹就是需要凝化這些的情愛,才能復活。」
天安眨著眼睛回憶:「那陸岐和師姐是老,胥大人是病,水神火神是……?然後,現在是第四顆,又是什麼?」
白澤這人特煩,知道什麼永遠不一次性說清楚。
「誰會死啊,誰又是求不……」天安猜測到一半,突然間恍悟過來:「白澤大哥,你是不是因為知道誰會死,誰會有什麼下場,才不肯告訴我的?是不是因為那些人是我身邊的人?」
天安想起剛剛白澤對小肆,她就覺得兩人之間有什麼秘密約定,但是白澤不說,小肆就更加沒有機會和她說。
「不是。」
白澤撂下簡單的二字給天安,轉頭就喊了一聲「千晛」的名字。幸虧千晛同他上萬年的交情,才能明白對方在暗示著什麼,所以,在戈依朝她襲來時,她便立即裝作失手,往後小退了半步。
戈依見狀,立即轉身,一揮手便將所有的紅線破開,一手拽著一個人,踏月而去。
千晛望著紅線零落成一段一段落向地面,轉頭看著白澤,陰沉著臉道:「你預估錯了,怎麼辦?」
「你紅線都斷成這樣了,還不能證明那人是月神嗎?」白澤揚起嘴角,眼裡卻不帶笑意,「不會錯的,她們那幾個人之間,也是時候該有個了斷了。」
千晛心裡不放心,雖然月神和戈依之間的紅線半路攔截了「戈依—雪珩—離軻」之間的多結孽緣,但不代表月神會因此殺了雪珩和離軻。這其中,但凡戈依心軟半分,她們就把人放走了。
戈依啊,不知道她現在的魂體怎麼樣,不知道是不是她讓月神來幫忙救人。
但是千晛希望,戈依不會讓她失望。
念此,千晛蹙著眉尖長嘆一聲,現在去追也追不上了。眼下,還有另外一件要緊的事要考慮。
酆都公主陵眼下如何。
南江兩岸的百姓眼下如何。
安城出事否?
鳳凰死了,她們至少得護住胥伯言……
只是,見面時,有些話又怎麼說得出口。
雪珩罪該萬死,還有,還有被伏魔台控制的祝致和長水,這兩人又當如何處置。
唉。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