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楚了,我手上沒東西。」
「有什麼不能好好談的?綁架人家醫生做什麼?」
「都是他害的!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我現在還能有個好腿!」
溫楊瞥了眼嫌犯拖著的左腿。
嫌犯拖著左腿向後移動,確實像是落下了病根。
「你先放鬆,不要緊張。」
溫楊半倚在一旁的牆壁上,面上浮現淺淺的淡然。
「我們就當聊天,好好聊一聊。我們過來就是來處理問題的嘛,您要有什麼不滿的……要是醫生的錯,我們回頭收集證據,好幫您告他,讓他賠償您。」
因為專心聽溫楊說話,犯罪嫌疑人掐住劉副主任的手明顯鬆了不少。
餘光看到身著白大褂的醫生在壯碩高大的嫌疑犯手邊喘著粗氣,溫楊心裡稍稍安定了幾許。
「您這腿,是這位醫生給看的?」
「不是他還有誰!」
「這腿當初是怎麼傷的?」
「……」
興許是提及了嫌疑人心裡的憋屈,嫌疑人隨即打開了話匣子、真的跟溫楊痛訴起了自己的糟心事。
當初要不是不負責的建築商和包工頭,他哪裡還會為手術費發愁?
不為手術費發愁,又怎會因為選擇保守治療而落下終身殘疾。
可他現在找不到建築商和包工頭,只能跑到北城市一醫院來找當初看病的、手無寸鐵的醫生……
「都是他咒的!要不是他咒的,我這腿鐵定能好!」
……
李延清跟溫楊遞了個眼色。
外援已經趕到現場了,此刻就在人群之外。
李延清向後移了移,他回到人群里,試圖清場。
溫楊對著嫌疑人露出了一個完全摸不著頭腦的表情,「師傅,我這聽您說了半天,怎麼完全沒聽出來您這事跟這位醫生有什麼關係?這腿吧,也不是這位醫生給您傷的。這不幫你付手術費、不賠您錢的,也不是這位醫生。當初您來看病的時候,這位醫生肯定是建議您動手術了吧?」
「可是他咒我,就是因為他咒了老子,老子腿才好不了的!」
「他沒事咒您幹嘛?」
溫楊反問道,
「他是醫生,看病救人。您傷了腿,找他來看病,他只會想著怎麼把您的腿給治好了,怎麼會想著咒您?無非是當初看您不肯配合做手術,他只想著怎麼醫好您的腿、自然心急了一些。話說得可能難聽了一點兒,但是話粗理不粗嘛,無非是想讓您慎重考慮、別耽誤了這條腿。」
溫楊與嫌疑人交涉了半天,嫌疑人似乎有所鬆動。
這時候,嫌疑人忽然看向周圍……
剛才還在這裡圍觀的人呢?
怎麼人越來越少了?
嫌疑人忽然大喊起來,
「人呢?人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