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想讓她知道。
十一在門口站了很久，聽著身後門裡微弱聲響，手緊緊攥著門把手，握的死緊，指腹疼到她鼻酸，疼到眼漲，疼到她想哭。
這一刻她突然希望生病的不是三小姐，是她，該多好。
第42章 親她
十一沒來衛家之前, 衛翽每年過年都是在家看電影度過, 那天她會給所有傭人放假, 獨自一個人在放映室里，一坐就是一整天，蘇子彥通常下午過來陪她, 今年……他笑了笑：「明天我回趟老家，初一你就和十一在一起過吧。」
「這還是你們在一起的第一年。」話說的很曖昧，十一悄悄紅了臉，衛翽神色無波：「今天過來什麼事？」
蘇子彥將文件袋遞給她：「還能什麼事，不為你的身體, 我能跑這麼勤快嗎。」
衛翽接過他的文件袋, 看幾眼後對蘇子彥道：「上樓說吧。」
她吩咐十一：「你倒兩杯茶上來。」
十一點頭：「好。」
衛翽帶著蘇子彥進了書房裡, 剛進去她就合上門，蘇子彥問道：「不想讓那孩子聽到？」
「也沒有。」衛翽坐在辦公桌前，打開文件袋，將裡面的文件拿出來, 看好幾遍才問：「這是什麼意思。」
蘇子彥接過她手上的文件：「白醫生發過來的。」
上個月白醫生給衛翽做了詳細檢查, 但是報告沒出來, 他時間緊迫，國外還有兩場手術, 就先出國了, 這個報告一直到昨天才傳過來。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蘇子彥重複白醫生的話：「但是要做手術, 風險太高, 最好的辦法, 就是移植。」
說完他嘆息，如果能移植，他早就給衛翽做了，但是她血型特殊，萬分之一，光是這樣的血型就很罕見，更別說在這樣罕見的血型里，再找到一個最佳的心臟供體，這希望太渺茫，要不然他也不會快十年了，沒有半分消息。
衛翽聽了他的話沉默幾秒：「做手術，能好嗎？」
蘇子彥面色沉重：「手術要做三次，第一次最危險，如果能挺過來，後面兩次問題不大，但是……」
衛翽接下他的話：「但是風險太高，對嗎？」
蘇子彥捏著文件袋：「百分之四的機會。」
百分之四，衛翽聽了輕輕咳嗽，臉頰上微紅，她點頭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