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衣人匆匆离开,黑衣斗篷人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目光凝重深沉。
那个女人喊出那声洛青,是凑巧,还是真的看出了什么?
若是后者……
他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止住血的伤口,眸色更狠。
即便是止住了血,那股寒气依旧阴郁在胸口,再加上他之前耗费不少真气,那股寒意甚至隐隐向四肢乃至心脏蔓延的趋势。
不管是哪个原因,这个女人,都必不能留!
目光微凛,他侧身看向身边人,“你们回去,将今日的事情告诉夫人,一字一句,仔仔细细。”
“是……令主不一起回去?您身上的伤势……”
“待此间事了了,我自然会回去,若是夫人问起,直回便是。”黑衣斗篷人懒声道,话音未落,蓦然回头,目光落在浓厚的雾气之中,微凉还狠。
下属迟疑了下,轻声问,“令主,要不要先……”
“退。”
黑衣斗篷人声音淡淡,只是冰冷目光里隐隐带上一分恨意。
“来日……方长。”
“是!”
浓重的雾气重又卷起,一行人迅速退入雾气之中,转瞬不见。
几乎是同时,几道人影迅速掠来。
“主子,这里有打斗的痕迹!”一个暗卫急道。
“何止是打斗。”容珩环视四周,玉也似的面庞上笑意淡淡,只是那笑意不及眼底,“脚印凌乱,血痕遍地,应该是剧烈打斗过。”目光一凝,落在地上散落的落雪针上,薄唇抿的更紧,“小初儿虽擅穴位针灸,但这么多针同时出来,显然是当做兵器在用,虽然朝向是一致的,但明显散乱,恐怕与其说是兵器,不如是用来惑敌的。”
容珩神色更加凝重!
他从来都坚信孟初一绝不是轻易认输的人,即便是面临再强的敌人,也能拼死搏出一条路来,但如今的情况,让他不由不心惊。最重要的是,傅钧说过,她身上不仅有积年沉毒,而且还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走火入魔……轻则成为废人,重则,性命不保!
一个暗卫匆匆赶过来,“主子,前面发现一人的尸首,身穿戎甲,应该就是护送马车的铁校尉,羽箭自后胸穿心,透身而过,不治而亡。”将裹好的黑箭递上,“我查过了,羽箭无毒。”
容珩目光在黑箭上落了落,“箭不过三寸,比普通长箭更细,”随后一捻黑箭,黑箭应声而断,他微微一笑,冷冽笑容里微带嘲讽,“材质也不如普通长箭,可见射箭之人,骄傲自负到了极点。”顿了顿,他慢声道,“这样骄傲自负的人,怎么可能在背后放冷箭,对付的还是一名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