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的身體也很棒,體長九尺(合今2.16米),號為“長人”。力大可舉城門,一
如乃父。含辛茹苦的孔母看在眼裡,喜在心上,自己十多年來苦與樂、憂與思,都
以兒子長大成人得到了滿意的報答。想到孔丘有成,孔門有後,一股欣慰的甘泉滋
潤著她那久已枯竭的心田。然而,她同樣未能看到兒子大有作為,便帶著一個年輕
寡婦固有的哀思和悲涼,離開了這個對她來說是苦多於樂的世界。
孔子3歲喪父,17喪母,過早地失去了親人的庇護,孤伶伶獨身一人跨入了那個
動盪的人生旅程。在這個旅程中,孔子遇到的第一件事就十分麻煩,那便是如何安
葬亡母遺體的問題。按照“生同室、死同穴”的規矩,孔子應將亡母與亡父合葬;
更重要的是,這也是一個肯定徵在與叔梁紇合法關係的機會。可惜的是。孔母徵在
從未告訴他叔梁紇的墓地。在注重禮樂教化,強調孝行的魯國,這實在是件費解的
事。《史記》只含糊地說、“蓋諱之也。”至於為何諱之,可能只有從孔子出生的
情形去找答案。孔子將亡母靈柩殯於當時曲阜車來人往的交通要道——“五父之衢”,
以便引起人們的關注。結果一個趕車人的母親(“挽父之母”)熟悉當年舊事,告
知孔父墓地所在,孔子於是得將亡母與叔梁紇合葬於防山,即今梁公林。真乃兩全
其美,既肯定了叔梁紇與徵在夫妻關係,盡了一點孝子仁人之心,也確認了自己與
叔梁紇的父子關係,叔梁紇那士人的頭銜和勇武的名氣,也許是他步入貴族社會有
用的階梯。
二、學道不厭 誨人不倦
在安葬亡母的事情上,表現出了孔子的聰明之處,一時也許不無自得。當時季
氏家舉行“饗禮”,孔子顧不得母孝在身,便“腰經”而往,不料吃了閉門羹。饗
禮,是招待士人的飲宴制度。士子歡聚一堂,借酒歡歌,演習禮儀,以文會友,切
磋技藝。”貴族大夫則藉此“優賢禮士“之機聯絡感情,籠絡士心。年輕的孔子也
許是出於前一目的,懷著對禮樂的好尚心情,急忙趕去赴會,卻被季氏的家臣陽虎
(又稱陽貨)拒之門外,還酸溜溜地說:“季氏宴請的是士人,卻不敢請先生您呀!”
孔子本來通過葬母於防,肯定了自己與叔梁紇的父子關係,根據“士之子孫恆為士”
的慣例,他應當已取得了士的資格了,不意並未得到社會的承認。面對這套森嚴的